“可以的。”薇安很聽話。其實和薇安想處，不用打那麼多心眼子。她就是顆石頭，渾身找不出一個洞，明明白白地跟她說最好，遮遮掩掩的她反而還會誤會。
靈靈靠在她身上。既然靈靈發話了，薇安就不再說什麼，輕輕摟著她，承載著她的重量。
“薇安你不要說話，聽著我說就好。”靈靈道，“我告訴你啊，唐原做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他在外面有女人……還有孩子……他揹著我和她有來往……今天被我撞見了……還吞吞吐吐……”
先開始靈靈還算平靜，但說到後來，因為自己曾經身臨其境的緣故，她的情緒漸漸不受控制。抓著薇安的手漸漸增大力氣。
“他們在做飯！在接吻！在那間房子裡！原來唐原買那間房子是為了她！”
“他騙了我！那是做給那個女人吃的，他騙了我！”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我受不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靈靈就有殺人的沖動。平時溫婉賢良的外殼，在酒精的浸泡下，在現實的轟擊下，在好友的摟抱中，漸漸被擊垮。
剩下的，就是不堪一擊的白靈靈。
“他是我的，和我結婚了，就該只裝著我一個……”
“我愛他，我只有他一個，為什麼他還裝著別人？為什麼……”
“我哪裡不好了……”
“我愛他呀……”
她跑出來，唐原都不來追她，一點都不關心她。
“為什麼他就是感受不到！”靈靈突如其來一聲大吼，然後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薇安規規矩矩聽著，不發一言。靈靈叫她別說話，她就不說話。
手掌撫過靈靈的背部，幫抽噎的她順氣。
“你為什麼不說話呢？”爆發過後的靈靈扭頭，半睜著眼睛看薇安的側臉，這臉部輪廓，美得令她幾乎沉醉。
“你為什麼不說話呢？你也在笑我是不是？你也笑我傻是不是？”靈靈有氣無力地問道，聲音分外悽涼。
“你叫我別說話的呀。”薇安給的答案無懈可擊，“現在你是想我說話吧，那我就說了哦。”
“我沒有笑你啊，你有喜歡的愛人，這很好呀，愛情不是最偉大的嗎？”薇安說得很認真，模樣可愛，“爸爸說要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是很難的，如果那個人也喜歡你就更難了。你至少找到一半了，不是嗎？”
薇安腦海裡浮現出嘉瑋白皙的臉龐，還有他勁瘦的腰部。靈靈的腰也挺細的呢，不知道和嘉瑋比起來怎麼樣。
靈靈聽了卻在想，只有我愛他算什麼嘛。他對我不忠誠啊。
“而且他不是和你結婚了嗎？他如果不愛你的話，為什麼會和你結婚呢？他又不想拿你家的錢，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啊，他要的是你。”
如此肉麻的答案，從薇安嘴裡講出來，一點沒有色情的味道。
對於從小進行了性啟蒙的薇安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更肉麻的臺詞她都說過，她參演過電視劇，情話倒也說過不少。
老爸是法國人，薇安自小學到的浪漫手法不少，不過她只把那個當做尋常生活，一點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有時候，靈靈對薇安簡直又愛又恨。平時看上去薇安什麼都不靠譜，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但分析起事情來根本不受情緒影響，頭頭是道，總能迅速切中要害。或許，這與薇安爺爺的德國血統有關吧。
不過無論怎麼說，混血兒薇安，學到了德國人的嚴謹。
也是，要是薇安真如看上去那麼傻，早被人拐跑了，怎麼可能獨自一人旅行卻安然無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