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哎,林媽,怎麼不見其他人啊?”嘉瑋問。河邊太空了,只有他們三個,村人都不見了。
“哦,農忙嘛,大家都幹活了,這小孩也有作業,明天就週一了,皮了一天多,都在補作業呢!”林媽熟練地說著大話。
“哦,那真是麻煩你了,還要陪我們出來。”嘉瑋說。林媽家裡也有地的,而對於林媽的後半句話,嘉瑋非常認同。
他就是那個經常趕作業的孩子,每個星期的星期天晚上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因為要償還週末瘋玩欠下的債。
更可怕的事,哥哥就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做作業。那滋味……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他再也不用趕作業了,哥哥沈嘉臻也沒有時間再坐在他身邊了。
一想到沈嘉臻和蘇小茉,嘉瑋搖搖頭,把二人的影子甩出去。這次來小村子裡,本來就是一場遺忘之旅。
忘了小茉吧,那不是屬於你的。
薇安快樂地在前面蹦躂,發出歡快的笑聲。美人、美景,合成一副美圖。
真是不捨得挪開眼睛啊。
嘉瑋搬來了釣具,以往他也是這樣坐在岸邊釣魚的,安靜得像個老頭。
曾經有人說嘉瑋身上沒有朝氣,沒有闖勁,嘉瑋對此不屑一顧。他不是沒有朝氣,並不是只有橫沖直撞才叫熱血,才叫有生機。他也有活力,不過是透過其他的方式表現出來罷了。
他只是喜歡這種平淡的感覺,如水一般,慢慢浸潤你的四肢。為什麼要那麼激烈與凜冽呢?
他很喜歡哥哥,只是哥哥更像冰,而他對太冷的東西有種擔憂,所以當初會拼命為哥哥招朋引伴,想要讓哥哥溫暖一些。
可後來他明白了,自己其實有點蠢。哥哥怎麼活,那是他自己的選擇,用不著他這個弟弟插手,他曾經那麼想讓哥哥這塊冰在塵世融化而不可得,但來了一個蘇小茉,卻讓哥哥輕易地改變了。
自己曾經那樣費盡心機地討好安然,似乎成了一場笑話。
不是不到,只是時候未到。
時機來到,一切皆有定論。
哲學問題嘉瑋一向不愛想,過平淡日子不好嗎?非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又開始疼了。
果然每次不能多想,多想就疼。嘉瑋輕輕碰觸自己後腦勺的那道長長的傷疤,手指摩挲著凸起的疤痕。
那是他小時候,從樓梯上跌落的時候留下的。
那時候還小,但那時的痛苦那麼清晰,清晰到,現在一碰到傷疤,還能想起那時候刻骨銘心的疼痛。
為了什麼而從樓梯上滾下來,他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保護住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哥哥的臉。
那是他第一次學會說話,嘴裡蹦出了“哥哥”兩個字。夜晚的病房,守在他床頭的那張臉就這樣一滯,然後眼淚悄無聲息地滑下。
然後門口傳來一些叫嚷,那張臉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母親,還有其他人。
只是那張臉不見了。
那是哥哥的臉。
被美茵抱著的他哭了好一陣,後來苦累了,安靜了,病房裡保姆又打瞌睡了。嘉瑋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明明是在夢裡,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有人拉著自己的手。
那隻手從床底下伸上來,拉住他的手,安撫著睡夢中的嘉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