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臻,你別胡說,都是你幹的好事!我兒子怎麼可能做錯事!”美茵道,幾乎抓狂了。
嘉臻卻問了個問題:“馮安然已經回國了吧?”
美茵一愣,對啊,安然是婚姻取消的最大受害者啊,怎麼現在她不在這?就要結婚了,安然怎麼會回國?
但嘉臻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美茵心裡咯噔一下,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不僅是馮安然,恐怕她的父母也取消了航班,留在國外了吧。”嘉臻淡淡的說著事實。
建業察覺到不對勁:“嘉瑋和安然,發生了什麼?”
流産、逃離、婚約取消……這一切的背後,絕不是報複那麼簡單。
“你對這方面還是很敏銳的嘛,”嘉臻只誇了一句,又諷刺道,“不愧是遊戲花叢的好手!”
被人這麼說,建業此刻沒有反駁,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不會吧……
可是建業只能想到那個了,沈嘉臻都暗示到這個方面了……
“是啊,就如你所料,”嘉臻說出事實,“沈嘉瑋和馮安然上……”
“住口!”建業一聲怒喝,阻止了嘉臻繼續說下去。最後一個字被建業的聲音掩蓋了。
美茵沒有聽完,想讓嘉臻說完,建業卻如機械般僵硬地扭過脖子,盯著她。
“怎麼了?”美茵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嘉臻冷冷看著二人:“不敢讓她知道麼?可是紙包不住火。”
“我,你……”建業努力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這種事,他沒辦法做到和沈嘉臻一樣冷靜得幾乎絕情。
“你來說。”建業最終放棄了,把主導權交給嘉臻。
嘉臻一副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表情,對建業的鄙視更上一層。沒勇氣的男人!
“到底怎麼了?”美茵快被父子倆折磨瘋了,問道。
“你的兒子,”嘉臻看著美茵,丟擲答案,“和馮安然,上床了。那個流掉的孩子,是沈嘉瑋的。”
美茵聽到沈嘉臻的話,愣了一愣,整個人好像瞬間被凍住了一般,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沈建業看著她,很擔憂。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麼說,馮美茵也和他走過了二十幾個春秋,沈建業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小美……”建業嘗試著喚美茵的小名。
美茵慢慢恢複過來,眸子中的凍色一點點散去。
“不可能,”她喃喃道,“我兒子不會做這種事……”
嘉臻不置可否。真相他已經說了,信不信那是馮安然的事。
“你騙人,你就是想騙我,想詆毀馮家……”美茵低語,突然瘋了一般沖向沈嘉臻,不顧一切向她揮拳,嗓音也高了一個八度,“你騙人!你說的都是鬼話!只有鬼才信!你就是想詆毀嘉瑋,他搶了你的位置,你就是看不順眼他!”
美茵只是毫無章法地胡亂揮拳,對嘉臻一點威脅都沒有,他一閃身,美茵撲了個空。
建業趕緊從後面抱住她,消減她的力氣。馮美茵現在像個瘋子,但沈建業知道,沈嘉臻才是個真正的瘋子。
這種事都敢若無其事地說出來,毫無拐彎抹角。
馮美茵要是真惹怒了沈嘉臻,後果會比現在悽慘一萬倍。
他絕不會對馮美茵這個繼母有絲毫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