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靈受了傷，手上纏了繃帶，臉上打了紅藥水。
唐原乖乖坐下，試探著問：“你，沒事吧？”
“現在沒事，”白靈靈說。
“那個家夥，沒對你怎麼樣吧？”
“應該沒有，你來得及時嘛！”白靈靈說，看著唐原，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出口，最終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低聲道，“唐原，謝謝你。”
“啊，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朋友嘛……”唐原撓撓頭，道。該死，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剛剛不是豪氣萬丈的嗎？現在這麼慫了啊？唐原，拿出你剛剛的勇氣來啊！唐原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靈靈眸子中的光彩暗淡了下去，“朋友嗎？”
看見靈靈這樣，唐原又不安了，他忙道：“其實，靈靈，不是這樣的，我，我其實……”
“其實怎樣？”白靈靈突然看過來，把唐原嚇一跳。
“其實，”唐原原本想說的話噎在口中，轉而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問：“你餓了沒？”
窘，真是窘到家了。
唐原此刻想抽自己兩耳刮子。
白靈靈聞言，本來燃起的希望之火迅速熄滅，眼裡漸漸蓄滿水汽，好像一潭清泉。
“你，你，”她看著唐原，突然嗚咽道，“你個大壞蛋！”
唐原忙擺手：“靈靈你別哭啊！”
白靈靈才不聽他的，她一頭埋進唐原胸裡，大哭，拳頭砸唐原胸口：“你個大壞蛋，你知不知道人家怕死了，那是個流氓啊，我打電話給你你又不接……嗚嗚嗚……你只把我當朋友……你都不是我朋友，你就是個大壞蛋……”
唐原看著懷中的人，手足無措，想抱吧，於理不合；不抱吧，看著白靈靈這麼傷心他實在過意不去。
“靈靈，別哭了……”他小心翼翼地安慰。
誰知靈靈哭得更大聲了，聲音蓋過唐原的不知多少倍：“你個混蛋……人家傷心你還不給人家哭……混蛋……”
唐原無奈，好像女人不講理起來都是一個樣。以前顧曉蝶也是這樣……
靈靈在數落唐原，淚水染濕了唐原的前襟，胸前濕漉漉的，他突然覺得白靈靈很柔弱。
不管她是多麼善於唱歌的百靈鳥，她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啊，她也會有哭泣的時候啊。她哭的時候就撲進你的懷裡啊！
唐原突然想起以前顧曉蝶數落他，說他不知道女孩子投懷送抱是什麼意思。
唐原眼前一亮，原來，是這樣麼？
他試探著，把雙手搭上白靈靈的背部，白靈靈沒有反抗，只是哭聲小了些，好像要聽清什麼。
唐原湊近白靈靈的耳端，句子在心中醞釀。他想不出什麼美好的詞句，只有那幾個被用到爛的字眼。
“我喜歡你，”唐原說，“我願意當你的男朋友。”
“白靈靈，我叫唐原，我喜歡你，我想當你的男朋友，你願意接受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