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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原握住蘇小茉的手:“對,沒錯,正如你所見。”
然後,當著沈嘉臻的面,唐原突然轉身,在小茉額間刻下一個吻。
蘇小茉驚呆了,沈嘉臻則是驚愕了。
沈嘉臻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全身血液流速加快。他狠狠地盯著蘇小茉,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問:“是麼,蘇小茉?”
雖然是詢問,但其中卻包含了怒火,甚至有失望的情緒。
小茉低著頭,她覺得沈嘉臻的怒火快燒著自己了,她實在不敢正對沈嘉臻。唐原感受到小茉的反應,心裡打鼓。說實話,他不確定小茉會怎麼選擇。唐原知道小茉的過往,有著同樣感情經歷的他明白蘇小茉此刻的困境。
想當初,他對顧曉蝶也很不捨。
只是,唐原想,不管如何,他都會站在蘇小茉這邊的。
他握緊了蘇小茉,加大了手中力量,告訴小茉別怕,有他在呢。
終於到了這一刻麼?小茉心想,她跟沈嘉臻,也該有個了結了。要割捨就要利落點,快刀才能斬亂麻。
“對!”小茉幾乎是喊出來的,像在宣告著什麼。她怕自己一猶豫,就後悔了。
也許大聲喊出來,就不敢否認了吧。
聞此,沈嘉臻面色更加冰冷,而唐原則忍不住欣喜。
“沒錯,我現在已經是唐原的女朋友了!”小茉說,配合唐原的行動。她摟緊唐原的胳膊,踮腳親唐原臉頰一下,然後報複似的,對沈嘉臻道,“如你所見,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幸福,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我已經,受夠你了。”小茉鼓足勇氣說出來。
什麼話語,都不如小茉的行動的沖擊力大。對沈嘉臻,蘇小茉從來沒有如此主動過。
小茉主動親吻唐原的瞬間,嘉臻感到似乎有利箭刺破胸膛,刺出一個血窟窿,海風也不那麼溫柔了,呼啦啦只刮。
一下一下的心跳,如同血窟窿滴血的聲音。
“蘇小茉,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沈嘉臻不相地問道。只是這次,他淩厲的勁頭減去很多。
“是的!”小茉立即道。她怕自己停下來思考一秒,就會改變主意。那樣,她就永遠擺脫不了沈嘉臻了。
長痛不如短痛。蘇小茉,你要忍住!
“你聽到了吧?”唐原說,“所以以後不要來打擾小茉了。不然,我不會客氣。”
唐原說話很客氣,可話語裡的內容一點也不客氣。
“好,很好。”沈嘉臻點了點頭,“蘇小茉,這是你自己說的。”
嘉臻偏頭看著唐原,唐原絲毫不畏懼,和他對視。
一瞬間,有如電光火石,二人不知交戰了多少個回合。
“再見!”沈嘉臻冷冷地丟下一句,轉身便走。
海風似乎變大了,風揚起沈嘉臻西服一角,他離去的樣子就像個孤傲的王者。
他眼前是璀璨燈火,是絢爛星河,他背後是深藍天空,是一對佳人,而他只是一個人,好像孤單得,星星都要落下來。
不知為何,小茉感到一陣心痛,突然想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