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接觸就是天崩地裂,勁風肆虐,地面猛降,河床撕裂。
幾公里外的河水都從堤岸躍起,在所有奴隸的見證之下,那爆炸堪稱恐怖!
風壓吹倒了所有的奴隸,等煙塵繚亂散去,朔風穩穩站在原地。
他單手舉在頭頂,握住巨大劍尖。
劍身末端,是一具被衝擊力撞得不成形狀的廢墟,一縷鮮血從朔風的頭頂流淌。
他隨手把這團廢墟拋開,擦去頭頂鮮血,那裡有一道極為細小的傷口。
他……居然被人類傷到了?
朔風只感覺臉上發燒,那小傷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免子。
他剛剛才誇下海口!
“草!”
朔風憤怒到了極致。
帝罐內部,大家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第八境的朔風竟然被煉氣期的李六傷到。
“看來,先流血的是你們。”
陳半閒忽然鬆了口氣,饒有興致的癱坐在花冠椅上。
反觀贏琅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祂凝視畫中場景:“朔風太自大,此戰之後他即便活下來,怒族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一語落下,所有的古族面板一緊,不敢言語。
罐子內陷入安靜,這就是夜族先知的威懾力,祂說要怒族不存在,那怒族,就必定會不存在。
見氣氛凝滯,龘古低低開口:“娘娘勿急,不過是個意外而已,人族的武器可以隱藏氣息,那朔風才沒有察覺的。”
他指著畫面中道:“朔風只是一條小傷口,然而馬上那人族就要付出性命的代價了。”
聽聞這話,陳半閒臉上陡然慌張了瞬間。
贏琅搖搖頭:“一戰的勝負在開始就註定了,這鮮血不是好兆頭。”
祂去看陳半閒,同為推算未來的先知,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此刻才如此放鬆嗎?
不對……陳半閒回頭和贏琅對視,臉上竟然浮現憂心忡忡的神色。
他為何這麼緊張?上一秒不才放鬆嗎?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能看到朔風正走向機甲,要把其中的人族殺死。
“機甲中人,似乎與道友有些關係?”
看到陳半閒如此神色,贏琅心中居然幽暗復明,即便最終失敗也似乎不那麼重要了。
“那是我弟子。”
陳半閒臉上露出焦急:“各位,不如讓我把弟子帶回如何?我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哦~原來是你的弟子啊?”
一名古族拉長了聲音:“難怪伱這麼急,原來是害怕弟子死去。”
“哈哈,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告訴你,想救你的弟子,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