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窗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衣著得體，他們是貴族，是議員，是富豪，或者就如同自己一樣，是高等的超凡者。
但一位衣著普通破舊的超凡者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人，好不在乎外表。
他看那斗篷人，斗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抬頭看他。
對視的一瞬間，蝶雲飛大腦驟然轟鳴！
“我好像聽到誰在背後說我壞壞。”
悠忽，寂靜無人的辦公室內多出一個熟悉的聲音，蝶雲飛豁然轉頭！
剛才還在樓下的斗篷人已經來到了他身後，揭開兜帽。
熟悉的室內光線驟然明亮，熟悉的容顏，輕佻的語氣。
“大師！”
蝶雲飛脫口而出！
“你沒死！”
“是啊，不僅沒死，還聽到你在那兒碎碎念來著。”
陳半閒隨意找了根凳子坐下：“怎麼，很激動？”
蝶雲飛一番話語全部噎在喉嚨裡，囁嚅半天。
他說不出的話變成淚水，無聲流下。
“怎麼哭了？”
陳半閒驚訝的抽出紙巾遞給他：“別哭別哭，這要是傳出去，會讓別人誤會的！”
“太好了，太好了！”
蝶雲飛聲音都在抖：“你沒死，太好了，祈花知道了，一定會開心得跳起來。”
他剋制自己的情緒：“大師，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他仔細打量陳半閒的全身，擔心是有人冒充。
超凡者太多了，要做到模仿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張臉，沒有人能夠想象出來，太完美，他確信，這是真人。
“因為她。”陳半閒逗弄了一下半蛟，蝶雲飛認出來，這正是那頭化蛟的妖。
還記得方平回來說出她的忠誠時，自己也感動了好久。
“都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他已經說了好幾個太好了，此時見陳半閒：“大師，你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帶你去吃飯。”
“對了，我馬上通知其他人，你回來了，大家一定很高興！”
他說著這幾天的變化：“你不知道，方平為了你回來之後卸去所有的職位，只求變強。
林天到現在一直外出尋找機緣，打擊不小。
第九知道嗎？他說可以信仰復活一個人，所以我們大家每天都在放船燈！”
蝶雲飛一一細數，最後提到一個人。
“你和孫海波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死了之後他好像很傷心，這幾天天天出去殺怪物，一直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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