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莫伊拉是第九世嗎？”查爾斯問道。
“並不是，你最後看的就是第九世，也是我戰死的一世。”天啟笑著說道，彷彿死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查爾斯神色黯然，想起了天啟的最後一幕。
“強如您，真的也死在了那個叫寧錄的哨兵機器人手上嗎？”
他現在知道了為什麼莫伊拉對天啟這麼尊敬，曾經的自己確實不瞭解對方的一切，但現在他知道，對方值得自己去尊敬。
“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實無法瞬間抹殺那種程度的科技，靠最後一幕那種近似肉搏的打鬥肯定是拿我沒有辦法的，但寧錄可不蠢，所以我大機率是死了。”
天啟虛影聳了聳肩。
看著輕鬆自如的天啟，查爾斯卻感到一陣壓抑。
一生都信奉進化至上，相信適者生存的天啟，為變種人這一個族群在人間遊蕩了幾千年之後，死在了一個冰冷的機器人手上。
“不需要為我感到悲傷，我這一次醒過來，看到你這所學校就已經很滿意了，那些朝氣蓬勃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天啟很是灑脫。
查爾斯又問道：“剛剛那是第九世，可是我一共才看了八個光點，也就是八段人生。”
“她的第六世還不能開放，這是她自己的要求。”
天啟眼裡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芒，彷彿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現在的莫伊拉正處於第十世？”
查爾斯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天啟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罕見地露出了悲傷與心疼。
他說道：“不，這肯定不是她的第十世，因為我已經醒了不止十次了。”
查爾斯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天啟的意識體醒了不止十次？
那這不就意味著莫伊拉輪迴的次數早就超過了十次？
他頓時為自己剛剛心中的質疑而感到羞愧，自己只是看了對方的記憶就開始質疑變種人的命運，甚至對變種人的命運持悲觀的態度。
而莫伊拉呢？
在經歷了這麼多次的輪迴之後，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失敗都沒能打倒這個女人，她依然在一次次的失敗中尋找著改變變種人命運的機會。
正如她和命運女所說的話：“她從不相信命運，也不會向命運屈服，她只需要抓住那一次成功的機會，便證明了命運並非不可改變，也拯救了自己的種族。”
“你還要繼續看嗎？”
天啟問道：“她說你還可以看第十世。”
教授強打起精神，堅定不移地說道：“看。”
如果不能勇敢地面對這些失敗，他以後就再也沒有臉提自己為自己的種族奮鬥過，和莫伊拉相比，自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很好。”
天啟稱讚了一聲，手上出現了一個光點，將它推到了查爾斯的面前。
第十世。
這一世的莫伊拉選擇在查爾斯公佈自己變種人身份的時候去找他，在躲過了重重暗殺之後，她來到了查爾斯的身邊。
“……謝謝你，辛苦了，莫伊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