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又一拳……
他打累了，奮力扯開了卡爾臉上的口罩，看著對方毫髮無損的臉，癲狂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就是蜘蛛俠！哈哈哈哈，刀槍不入，銅皮鐵骨是吧！”
似乎是笑累了，他撿起了那根掉在地上的雪茄，靠在牆上重新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彼得站在一旁，他始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打夠了嗎？”
卡爾起身，站了起來，說道：“沒打夠聽我說完再打也不遲。”
哈利冷笑了一聲，寒聲道：“我他媽想殺了你。”
卡爾心中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的哈利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但是他不能什麼都不說。
“哈利，我很抱歉，但這件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你要跟我說軍方給我的錄影是假的嗎？”
哈利嘶啞地吼道：“我看到的是你親手殺死了他，殺死了諾曼·奧斯本！殺死了我爸爸！”
“錄影是真的。”
卡爾承認了，繼續說道：“但是那是有原因的，你爸爸親口讓我殺死他。”
哈利呆住了，眼眶裡蓄滿了的眼淚無聲地滴在了地毯上，他低聲問道：“這不可能！就算是真的，那你明知道那是我爸爸的情況下還殺了他，你就沒有想過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嗎？！”
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一切一定是卡爾想要乞求自己的原諒所編造出來的謊言！
對，一定是這樣！
他看向卡爾，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曾經最要好的朋友，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
為什麼？
卡爾默然，如果自己不殺死諾曼，那軍方就會強行把諾曼·奧斯本帶回去進行人體研究，但對方畢竟擁有一個龐大的資本，佔領輿論高地是最重要的，所以諾曼是綠魔的這個事實也會被軍方交代出去，而這就是諾曼所不能接受的。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這般模樣，他以自己兒子為榮，以自己為恥，因為他沒有經受住惡魔的誘惑。
所以卡爾殺了他，軍方在得不到諾曼的遺體之後，只能把鍋甩給了蜘蛛俠，揭露蜘蛛俠的真實身份。
對他們來說，誰是綠魔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不在他們手上，他們現在只想要報復蜘蛛俠，還能甩鍋，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諾曼·奧斯本，榮辱皆在官方一念之間。
見卡爾不說話，哈利茫然地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彼得看著失魂落魄的哈利，以及默然無語的卡爾，想要說什麼卻如鯁在喉——他說什麼都那麼蒼白無力，什麼都做不到。
“呵呵，哈哈哈哈……”
許久，哈利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他抬手指著卡爾說道：“卡爾·史密斯，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爸爸已經死了，死在了你手上。”
“唉，真沒想到，我眼光這麼差，但是我爸眼光更差，對兩個白眼狼這麼好！”
哈利指著兩個人，放聲大罵了一句，隨後漸漸平靜了下來，說道：“罷了，卡爾·史密斯，彼得·帕克，從今往後我們別再見面了，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們。”
他重新點燃自己手上的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呼——從今往後，我跟你們兩個
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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