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顆晶瑩。
滑著，緩緩落入人魚線內。
有一滴更是從下巴低落在她的手背上，滾到指縫，浸入被褥。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回來，不是因為相信他？
“在有結果之前，你去睡書房吧。”榮嬌若說著低頭，不去看他的臉，也不去關心他眼角的青色，伸手抱過剛才放在床上的被褥給他。
穆少鋒看著，乾澀的喉嚨裡面，發不出聲音。
大手抱過被子，穆少鋒轉身離開房間，大步去了書房。
榮嬌若看著，看著，眼睛就跟花了一樣，什麼都看不清了，拉了被子躺下，睡了。
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
只是夜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漫長的。榮嬌若越是想要睡著，腦子裡卻是越發的清醒，直到很晚很晚才睡著。
而書房裡，長長的雪茄，在夜裡發著光亮，青煙繚繞的。
窗外的夜，漸漸明亮起來。
終究是又失眠了。
黑夜裡拿過手機，穆少鋒找著在通訊薄裡沉寂許久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你所……”
“對……”
放下手機，穆少鋒看著天邊露出來的魚肚白，拿過外套大步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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