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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風帶著淡淡的水汽吹進了屋子,窗簾被輕輕打濕,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街上的行人加快了腳步,各家店的門口都站著不少躲雨的行人。
熱情的情侶面對這浪漫的天氣,不顧一切的擁吻在一起。
“年輕真是好啊,可以肆無忌憚,不顧一切,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至少今天還能擁抱在一起。如果能重走一遍年輕的路,一定要帶著最愛的姑娘走遍全世界,在雪中熱吻,在雨中擁抱,在春花爛漫的山中結合在一起。”
和服男子深深的看著窗外,似乎忘記了林飛揚這個人。
屋子裡的殺氣也因為和服男子的這番話蕩然無存。
林飛揚眼中露出了深思和回憶,不知為什麼,和服男子的這番話突然讓他想起了蘇熙還有亞美,甚至還有劉倩等人。
“你到底是誰?”林飛揚仍然充滿警惕的看著他。
和服男子轉過頭,他的肌膚白淨,但是眼角卻有深深的皺紋。他的臉型消瘦,但每一個輪廓都像是刀斧劈過一般充滿力感。
他的雙眼看起來渾濁,但是眸子裡始終跳躍著不息的火光。
林飛揚震驚的發現,這個人的眼眸深處竟然是金色的,比黃金還要耀眼的金色。
和他對視下去,林飛揚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趕忙轉過頭去。
和服男人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沒有使用任何催眠的幻術,只不過我的眼眸和正常人不一樣而已。不過能看出這不一樣的,通常也不是正常人。”
林飛揚再次抬頭看著他,這個咬著棒棒糖的中年男人再次看來就像是個鄰家大叔,下班無聊穿著和服咬著棒棒糖到處閑逛的那種,甚至還露出滿是腿毛的大腿偶爾用力抓幾下。
“你是誰?”林飛揚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和服男子恭敬的轉過身,向他鞠躬:“影佐龍冶,影佐家第一殺手,也是長谷家族首席供奉!”
林飛揚的眼裡再次燃起了濃濃殺氣:“你是為長谷家報仇的?”
影佐龍冶微微一笑:“我是個殺手,殺手只拿錢才提供服務。現在的長谷家已經付不出錢了,我也不是長谷家的人,為什麼要替他們複仇?”
林飛揚眼中的戰意越來越濃,他感覺不到影佐龍冶身上有任何的殺氣,這個人很平淡,但越是平淡才越讓人感到危險。
他既然能在人海茫茫中找到本來不存在的自己,那他就絕對有能力和自己一戰,所以林飛揚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那你來為什麼?”林飛揚冷冷的問。
影佐龍冶淡淡的說:“雖然我不是來複仇,但我需要向你討一個說法。”
“討什麼說法?”林飛揚問。
影佐龍冶:“我是長谷家首席供奉,他們每年都會給我很多錢。現在家主和兩位繼承人全都死了,一天之內長谷家在國內的産業消失了七成。並且你把整個扶桑的經濟都搞的一團糟,我現在連混飯吃的地方都沒了。我從富翁一下子變成了窮光蛋,難道你不要給我個說法嗎。”
“你還是來報仇的。”林飛揚的袖子裡露出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