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掃尾工作交給了鄰裡大媽,男人們則忙著去打掃。
看著父親睡熟,林飛揚皺著眉頭走出了屋子。
“林琦,你過來!”林飛揚冷著臉說。
林琦中午也喝了不少,聽到林飛揚呼喚,從椅子上掙紮著爬起來,走到屋外。
“怎麼了二哥。”林琦問。
“爸爸的傷是怎麼弄的?”林飛揚開門見山的問。
林琦的酒瞬間就醒了,看著林飛揚的臉,支支吾吾說道:“傷什麼傷啊?”
“你還想瞞我嗎?”林飛揚有些惱怒的說:“我回來的時候,你正在熬中藥。我在部隊這麼多年,受過的傷也不少。所以我當時就聞出,那些中藥裡,有治內傷的藥草。”
“紅花,當歸,三七這些全都是活血化瘀,治療內傷的。其他的我沒聞出來,可這幾味藥材我卻是太熟悉了。”
林飛揚瞪著眼質問:“還有,爸爸喝醉酒後,只能側躺,不能仰臥。身體彎曲,說明他脊椎和後背都有傷。”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快說!”林飛揚已經發怒了。
林琦滿臉冷汗,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他沒想到,林飛揚僅僅憑觀察和嗅覺,就知道爸爸有病。
一時間有些慌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說啊!”林飛揚焦急起來。
“哥哥,你別逼他了。”林朵聽見兩人爭吵,從屋裡沖了出來,擋在林琦面前。
“到底怎麼回事?”林飛揚緊緊皺起眉頭。
“四哥他也有苦衷,爸爸不讓他說”林朵倔強的嘟起嘴。
“小妹,別說!”林琦有些焦急起來。
林飛揚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厲聲問道:“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沒為這個家做過任何事,一回來卻見到爸爸受傷。
他要是不將其中的事情問個清清楚楚,就算給他成為傳說中的戰神又有何用。
林朵鼓著嘴,在林飛揚的逼問下,終於說道:“爸爸是被人打傷的,剛剛出院才五天。”
林飛揚的心髒猛地收縮成一團,眼裡猛然爆出一股森冷的殺意。
“誰打傷了他?”林飛揚自己沒感覺到,此刻的他,已經變為戰場上那個殺人如麻的死神。
林朵和林琦都被嚇了一跳,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凍結了一樣。
在林飛揚強大的威壓逼迫下,林朵不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的說道。
“被拆遷隊的劉震帶人給打傷了,因為有開發商想要買下我們化肥廠和宿舍,但是價錢卻給的很低。”
林朵說道:“他們給的價格,我們出去根本買不到房子,而且不符合國家規定。”
“爸爸就和一些老街坊聯合起來,要求按照國家標準給予補償,否則的話就不同意拆遷。”
“後來,開放商就派來了拆遷隊,想要強行拆除我們這裡。爸爸和叔叔伯伯們去阻止,結果被打成重傷,在醫院裡住了快半個月。”
林飛揚紅著眼,憤怒的問道:“為什麼不繼續住院了?我看得出來,爸爸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倉促出院?”
“因為沒錢!”林琦哭喪著臉說。
“怎麼可能!”林飛揚低吼:“爸爸不是還給了你們嫂子紅包嗎?家裡怎麼會沒錢?”
“那個前,是爸爸一直留著,說給你將來結婚用的。他說,就算他死了,那筆錢也絕對不能動。”林朵痛苦的哭出聲。
林飛揚全身狠狠一顫,像是被炮彈轟中一般。
緊緊捏起拳頭,潮水般的自責瘋狂的湧上心頭。
過了許久,他才冰冷的問道:“劉震住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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