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嗤笑:“廢話恁多。”
木卿:“真有骨氣,你不想想你的‘哥哥’怎麼還不來?”
在月光下,清風的面頰因為窒息而變得通紅,嘴角向上扯著:“他來了還輪得到你在這兒放屁!”
木卿有些惱了:“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犟,誰他媽慣得你。”
說時遲那時快,在木卿剛要下手之時,朗歌長劍出鞘,精準刺中木卿的手臂,木卿吃痛放開清風,清風順勢跌跌撞撞躲到了朗歌身後,朗歌分明看到了清風白皙的脖頸上通紅的抓痕,還有一路跑來滴滴答答的血跡,用手將他護在身後:“我慣得怎麼著,傷我的人你之前你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後果。”
見到朗歌來了,木卿卻沒有半點的驚惶,卻是笑了,接著樹林裡陸陸續續出來了諸多黑色的人影,感情是因為人多勢眾。
木卿踱步向朗歌走進:“朗歌,你們走到這一步不怪我,怪你們,怪就怪你們當初不信任我,如果你們當初信任我,我也不會一步錯,步步錯走到現在,九泉之下,你們可別怪我······”
朗歌看著四周的人,木卿是傾盡全力也要殺掉他倆的意思了。
朗歌步步後退,精神緊繃著拼死一搏,心裡知道,到了這時候,越不想死,越是退縮就越先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壯漢拿著流星錘向朗歌揮舞過來,朗歌長劍抵擋不住,結結實實捱了一錘,遲鈍的痛從胸口蔓延道全身,眼前發暈,腳下幾乎站不住了,背後忽的一陣刺痛,幾個人手持刀劍從朗歌後背襲來。
木卿做了個手勢,其他人後退,木卿踱步朝著朗歌逼近:“怪就怪你們當初沒有信任我······”
“信任?你他孃的,什麼時候入過老子的眼?”
木卿額頭上青筋暴起,向其他人做了個進攻的收拾,眼看著有一個流星錘飛過來,本能側身躲避,身上的疼痛牽制著,動不了了,閉上眼睛,但是預想的攻擊卻遲遲沒有來。
臉上感覺有黏黏糊糊溫熱的液體,一陣甜腥味,清風整個人用身體抱住了他,接著好似力氣用盡了一般,滑到了地上。
全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眼眸充血,朗歌拄著長劍支起身體,身後還滴滴答答留著血,手臂青筋暴起,用盡力氣將長劍刺進那大漢的心口。
劍鋒突轉,直指木卿,看著眼前這個人殺紅了眼,木卿連連後退,後面的人走上前對朗歌發起攻勢,木卿趁著掩護跑了,抬起手臂,刺骨的疼痛,朗歌眼前恍惚,盡全力朝著木卿擲出手中長劍,許是夜裡眼神不好,許是身上的傷,倒地之前,朗歌沒看清到底刺沒刺中······
木卿跑了,整群人群龍無首,不知道是退是進,“反正都快沒氣了,帶回去聽老大發落吧”。
說著一幹人拽著朗歌衣領就要拖走。
這時一個寒鴉俯身沖了下來,對著一個人的臉猛啄,接著樹上的寒鴉都撲稜稜飛了下來,對著一群人發起了攻勢。
“孃的,烏鴉,真是晦氣,人都成這樣了,走吧走吧”。
一個有半人大的寒鴉飛到朗歌身邊,後背上趴著清風,朗歌抓住僅有的一絲神智,爬上了鴉背:“得救了,是江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