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微嘆了氣:“你是可以,我到底······”
朗歌不陪清風說那些喪氣話,可是怎麼安撫都不管用,清風心裡想什麼,也一直不肯告訴他,清風發燒,身子也虛了,和朗歌說了好多話便自己睡過去了,朗歌便出來透氣,看到在營帳幾丈外站著的竹娘,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到底是你耍的花招?啊”?朗歌質問,竹娘看向朗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也沒法子,到底是他自己困住了他自己。”朗歌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心裡想著若竹娘不是個女孩的話,一定會將他狠狠教訓一頓,把他打趴下為止。
無奈搖搖頭,想著清風怎麼過這一關,嘆了一口氣轉身欲走,竹娘拉住他的衣袖:“和你在一起穿青色衣服的人是誰?”
朗歌心裡本就窩著火,硬生生將她的手拽下來:“與你何幹,若是你想打他的主意,我可是要勸你死了這條心,不然真的會對你不客氣。”
竹娘沒有見朗歌這麼兇過,一愣,隨即恢複常態:“我看那人像是我的一個舊友。”
朗歌冷哼一聲:“與我何幹!”說罷拂袖去了,竹娘更是手腳快的,已經小跑到了江索身邊:“江索哥哥?”竹娘喊道,江索自然回過頭去。
“竹娘啊”,江索回過頭,認出她來,笑了。
把剛剛都看在眼裡的清風頓時扶額,心裡情緒複雜,長嘆一聲不知道是福是禍。
“江湖傳言,這次望月之爭‘鬼王’江索退出‘鬼’隊,可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竹娘思考一下,聲音清脆:“莫非,你這次是‘人’?”
“是又如何”?江索道。竹娘頓時摸不到頭腦。朗歌走近,竹娘就看著朗歌,實則是對江索說道:“在望月裡,人是最歪七扭八的東西了,尤其是隊友,雖是日日見,可是隔著肚皮的人心卻是任是誰也看不見,縱使兩個人以前情同手足,到了最後互相殘殺的,在我這裡也見的多了去了,如此一來,最強的人都不一定走到最後,江索哥哥,你可真是糊塗!!”
竹娘生氣了,眼睛瞪得圓圓的,話像珠子一樣一個一個蹦出來,江索巋然不動:“是嗎,沒感覺啊。”
“江索哥哥你等著就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說罷竹娘跑了。“得了,這次是被特殊關照了”,朗歌心想,想必是竹孃的聲音叨擾,宿骨從營帳外出來。
“怎麼不見清風出來”?宿骨問道。
“清風,他······可能真的是被竹鬼盯上了吧。”朗歌皺眉道。
“可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說他想活很久”,朗歌嘆氣,想著這個人真是傻,這都能成為心魔,可是看著他難受,自己也沒有什麼法子來替他,又無緣無故感到難受。
宿骨怔住了,一會:“這樣,我這就去看看清風。”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清風便從營帳裡出來了,宿骨在後面剛要為他他披上了落日黃的大麾,清風想必是嫌熱,擺了擺手,宿骨便拿在手上,跟在他後面,待清風坐在朗歌身旁的時候,將大麾遞給了朗歌。
“身上可是輕快了”?
“嗯”。
朗歌將衣服搭在在清風瘦削的肩膀上,清風皺眉,隨即推開:“哎呀,悶·······”
朗歌卻將衣服在他肩膀上按得更緊了,態度強硬:“聽話。”清風臉上寫著不情願,但身體沒有反抗。
“聽話”,朗歌道,這次語氣緩和了很多,隨即靜默無言。
朗歌不知道清風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剛剛在營帳裡宿骨對清風說了些什麼,但是總覺得,清風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他。
以後會有機會瞭解很多的吧,現如今清風能走出來就很好,況且清風剛好,也不便提起他的心魔,反而惹他的不痛快,朗歌心裡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