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緊了緊披風,從身後拿了幾個剛摘得果子,離開火堆走到那姑娘跟前,對竹娘低頭耳語了什麼,朗歌也沒有聽清楚,竹娘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既然人家救過你一命,也是對你有恩,這麼冷著她,也不是很好”,清風道。
過了一會,江索和宿骨在外面回來,打了一些野物還有木柴,到了營帳想必是熱了,江索便迫不及待解開佛青色的披風,身上的汗在火光的照耀下閃著細小的光芒,無意間也發現了竹娘:“怎麼?這麼快就被盯上了?”
朗歌和清風還有宿骨都聽不明白什麼意思,江索搖了搖頭,放低聲音:“按照我以前的經驗,這應該是竹鬼,千變外化,跟著望月之爭的人,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攻擊傷害,但是會潛入人的心魔夢魘。”
眾人瞭解。
到了夜裡,清風在營帳外面打理完火堆,便躺在朗歌身旁睡下。
朗歌側身躺著,感覺清風從後面抱住了他,正欲轉過身去,便聽到清風低聲道:“別轉過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朗歌不動,手覆在清風的手背上。
清風長呼一口氣,低聲說道:“我極不喜歡把人裝在所謂‘男人’和‘女人’的套子裡遑論夫妻感情,我喜歡一個人,喜歡便是喜歡了,喜歡的是這個人,其次才是男人還是女人,我愛一個人,便想和他共度餘生,絕不是為了所謂血脈子嗣,與我而言,感情,就是感情。”
朗歌動情,轉過身去。
清風眼睛有些紅:“我想和你長長久久。”朗歌覺得眼前這個人讓人有些感動,又有些心疼:“傻子。”便用手臂緊緊箍住清風。
清風雙手扶住朗歌的肩膀,抬起頭來,雙唇輕輕覆在朗歌的唇上,和清風想的一樣,不是冰冷的,撥出溫熱的鼻息在清風的臉頰上。想來清風和朗歌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從來只是拉拉手,抱一抱什麼的,縱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雙方都沒有勇氣向前一步,“清風比我勇敢”,朗歌心裡想。
“既然你邁出了這一步,剩下的即使是萬水千山,千崖萬壑,都由我來向你靠近”,朗歌捧著清風的臉,溫柔道。
可是清風的臉上的眼睛依舊是紅紅的,滿臉寫著欲言又止,朗歌只當是清風激動了,便沒有在意:“天色不早了,早些睡下。”
“不行”,清風頭埋在朗歌懷裡,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什麼”?
“我說不行”。
“呦”!朗歌不由得覺得好笑。
“我說不夠”,清風強調了一遍。
接著雙手靈活解開衣服的排扣,探進胸膛,撫摸著朗歌的後背,後背粘粘的,想必是剛剛出了不少汗。
清風湊上去,像一個小貓似的輕輕舔舐著朗歌的鎖骨。朗歌倒吸一口氣,把懷裡的清風抱的更近了。
朗歌心裡升騰起奇異的癢感,僅存的理智把兩個人的身體分開:“不行。”
“怎麼?你不行”?清風眉頭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