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確定”?
“小,小,我要小”。
“不改了”?
衛金淮便把篩子放在盒子裡,搖了起來,只見那人從袖子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衛金淮的腰間。
“我知道你會在篩子上做手腳,所以開之前想清楚點”。那人一狠狠說道,衛金淮像是感覺不到似的,自顧自搖著篩子。
“開”,夜裡光線暗,朗歌看不清楚是大還是小,只聽見好似是匕首進了肉裡的沉悶的響聲。
“鬧夠了?你的眼睛還有元氣,我都拿走了”······
恍惚聽見那男人低聲嘶吼了一聲,接著沒有了聲響,朗歌也是嚇得不輕,再看向原來的方向,只站著衛金淮一人而已,衛金淮也看向窗戶這邊:“看夠了嗎?出來陪我”。
朗歌鬼使神差出了門。
衛金淮手上還沾著血,用手帕仔細插著,像是剛享用完珍饈的書生,“真真是斯文敗類”,朗歌心裡想道。
“惡心吧”?衛金淮沖朗歌笑道,朗歌注意到衛金淮的腰部還滲著血,衛金淮似乎並不感到疼痛一樣,用手帕隨手一擦,繼而和清風談笑風生。
“我也想著,如果賭場是望月之爭最不公的存在,我便是賭場裡最惡心的一個武器”,衛金淮說道。
“五歲起吧,我父親發現我能吸人元氣,就一直想把我弄死,可笑吧?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殺死······可為什麼他不弄死我,每次都在我快死的那一剎收住手,留我一條命,家裡人都把我當瘟神,只有阿嬤,把我當一個孩子來看,給我做好吃的,可是在我十歲那一年,阿嬤也死了,家裡人都說是我的原因”。衛金淮自顧自說著。
“我在衛家活的,比不上姨太們養的一隻貓崽,真是搞笑,後來渡爺來到衛家,很是喜歡我,我父親巴不得我走,便把我送給渡爺了”。
朗歌知道了事情,卻不曉得從哪裡安慰眼前的這個人,想著也許他不需要人安慰他什麼,只要有人在他身旁靜靜聽就好了,便沒有做聲。
“有時候我就想,渡爺為什麼喜歡我?是因為我是賭場的一個惡心的武器還是真情實意?可是我又想,真的喜歡我又能怎麼樣,因為能力喜歡我又能怎麼樣,因為能力喜歡我至少還能保證能力在渡爺就會一直喜歡,可是人心,真情實意,就不一定了是吧就像剛才那個男人,呵”。衛金淮道。
“淮淮”!遠處想起渡爺的聲音,渡爺身著皂色的便衣,在月色下不經意露出精壯的胸膛。
“走開”,衛金淮本能抗拒的推了渡爺一把。
“不走”,渡爺伸手要攬住衛金淮的腿抱起來。
衛金淮向後撤:“渡爺腿剛受了傷,這時候,多有不便”,無形間與渡爺疏遠了。
“老子瘸了也一樣抱你”,渡爺彷彿是生氣了,一把衛金淮扛起來。
衛金淮就這樣被抗在肩上,渡爺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太過粗魯,便把他放下,把衛金淮攬進自己的懷裡,渡爺生得體格寬厚強壯,衛金淮的頭都埋了進去。
“爺”——一個字,帶著哭腔。
“我在呢,別怕”。渡爺拍著衛金淮的肩膀,溫柔安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