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歌說的有理有據,衛金淮也冷靜下來。
“終於找到你們了”,宿骨和江索也趕過來。
“你跑的那樣快,我和江索都追不上你,聽見這裡有動靜便過來了,你們果然在這裡,清風怎麼了”?宿骨看著一幫人,清風趴在朗歌的背上。
“沒什麼大礙,只是現在要緊的是,渡爺被堵在樹洞裡了”,朗歌道。
“怎麼回事,這裡不是地龍的洞xue處嗎?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江索環顧四周,皺眉說道。果然是樹精選擇的地方有問題,望月之爭上,地龍是極喜歡湊熱鬧的,但它性格乖戾,喜怒無常,而且沒有立場,既不站‘人,也不站‘鬼’。而且因為其龐大的體積與無與倫比的力量,所有人都畏它三分。
“地龍”,衛金淮喃喃。
江索心裡明白了八|九分,“沒事,我前去交涉”,江索拍了拍衛金淮瘦削的肩膀。
“我跟著你”,衛金淮道。
“要去當然是大家一起去,出了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宿骨道。
江索在望月之爭倒是有很多經驗,也見過地龍幾次,找到地龍的洞xue的另一個出口也是就輕駕熟。
眾人在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坡上,果然看到了一個洞xue,四周還散落著動物的遺骸,從裡面發出難聞的腥臭味,讓人忍不住想遠離。
江索率先鑽了進去,隨後宿骨和衛金淮還有樹精也弓下腰進去。
“我就不進了,我不放心清風一個人在外面,更何況清風現在還沒醒”朗歌道。
“嗯,我們幾個人夠了,你在外面照應著也好”,宿骨在進洞xue之前說道。
朗歌便在外面等著,身邊是臉上身上還有些血跡的清風。“他平時最不喜歡髒了,若是醒來時看見自己是這個樣子,怕是心情肯定不會很好”,朗歌心裡想道,然後用袖子輕輕擦拭著清風臉上的血跡,捨不得用力,像是在擦拭一個珍貴的玉器,然後將自己墨綠的衣袍脫下來,輕輕蓋在清風的身上。
“雖然你還沒醒,但是這樣,你應該會好受很多吧”,朗歌對著昏迷的清風自言自語。
過了一兩個時辰,天色偏晚了,衛金淮扶著一瘸一拐的渡爺從洞xue裡面出來,隨後跟著的是江索、宿骨和樹精伯伯,四個人身上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地龍自己都不知道,因為舒展身體弄垮了一個洞xue,見到江索一從人來還很激動,想著‘鬼王’怎麼登門拜訪,後來說明來意,地龍仰慕江索已久,幫他們在山洞裡尋找渡爺,好在找了一個時辰之後找到了,渡爺腿受了傷,正在給自己包紮。
“這下好了,六個人,四個傷員”,宿骨無奈道。
“去我的賭場休息休息”,渡爺道,眾人再同意不過,便回去了。穿過渡爺的賭場便是渡爺住著的院子,佈置的倒是簡約大氣,衛金淮把清風安置好,放在床上,有點了暖爐,吩咐下人去抓藥。
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眾人圍在暖暖的屋子裡,朗歌此刻有著強烈的安全感和歸屬感,清風也慢慢睜開眼睛。
“醒來了?身上可有哪裡痛”?還是宿骨先發現的。
“骨哥哥,我沒事”。清風道,慢慢起來,下了床,走向窗邊,朗歌走過去為他披上披風。
“朗歌”,清風喚道。
“嗯”。
“你看,這雨,想不想被風吹斷的一條條細線”,清風身子還很虛,朗歌總覺得他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這雨,像是一粒粒冰,你一說話,他們便都化了,從天上落了下來”,朗歌道。
清風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