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進了你家的醫館就沒氣了”!!?
“庸醫”!
“你是故意沒有治好我的兒子吧”!
“你是故意醫死我兒子的”!
“庸醫”!
江索不說話,畢竟是沒有把人救治過來,默默忍受著。
以後每天,那人都會來江索的醫館來罵,那人的父親還帶人把江索的藥材和器具都掠走了,引來眾人的圍觀,說著他兒子的遭遇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從此以後,眾人都紛紛都對江索側目。
那天夜裡,朗歌生來睡得極淺,半夜裡聽見“噼裡啪啦”的響聲,迷迷糊糊睜開眼,四周全部變成火海,江索也醒過來,兩個人趕緊把被子打濕,裹著濕被子逃出來。
朗歌還沒有從詫異中回過神來,轉過頭去看剛剛逃生出的江索,眼神空洞,火的聲音很大,把裡面家僕的呼叫聲都淹沒了,醫館裡的多少人,就這樣被活活燒死。
“江索”?
“嗯”。
“你沒事吧”?
“嗯······沒事”。
隨後幾天,江索好像是真的沒事一樣,話也很少,但是朗歌知道,不可能沒事,江索都在心裡憋著,朗歌一直默默陪著他。
直到那天晚上,江索沒有回到他和朗歌的帳篷,朗歌連夜去尋江索,
尋了好久,終於在那人的門府上,看到了江索拿著短刀,背後是屍骨成堆,血流成河。
“江索”!朗歌叫道。江索回過頭來,空洞的眼神瞬間有了感情,委屈,害怕,但更多的事朗歌從來沒有見過的偏執以及瘋狂。
“你瘋了嗎”?朗歌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痛、失望以從來沒有過的自責。
“我不是他的保鏢嗎?我不是應該永遠守護他的周全嗎?怎麼偏偏讓一個懸壺濟世溫柔穩重的大夫成了這幅模樣!”朗歌心裡想道。
“多少年了,我在望月之爭上救治傷員,從來沒有收過任何銀兩,費心費力治好了,說一聲多謝,沒治好,就想要置我於死地”!江索聲音越來越壓抑。
“憑什麼!憑什麼啊,好,你們想要我死,想要我下地獄,那好,那我拉上你們所有人。所有一起陪葬”!江索情緒越來越失控,掙脫朗歌的懷抱要去殺更多的人,他面前的,是無助的市民,有孩子,有女人,有老人,男人護住一家老小。
“別說了”,朗歌過去從後面抱住江索。
“沒有人,沒有人要至你於死地,我在,我還在這裡”。
“你瘋了嗎”?
“放開我”!江索沖著朗歌大吼。
就在江索掙脫朗歌懷抱的那一剎,朗歌沖到江索麵前,拔出佩劍,刺向江索的心口······把握著分寸,江索落在了朗歌的懷裡。
“江索,太傻了,這種事情要做的話,還是應該讓你的保鏢,我來做啊”,朗歌安頓好江索,眼睛猩紅充血,可是看著眼前瑟縮的女人老人和孩子,一時間下不了手。
“你們家老爺呢”?說話間朗歌長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