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背對著作戰,忽然朗歌正前方甩過來一支粗壯的樹藤,幾乎要招架不住。
“江索”······
江索回過身子來,以環抱的姿勢用短刀替朗歌擋住那一擊,朗歌就那樣擁在江索的懷裡。
朗歌只感覺到了江索寬闊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彷彿是滾燙的。
替朗歌解決之後,江索轉過身去,專心對付著樹妖。
可還是總有疏忽,冷不防一條長藤抽中江索的胸口,朗歌明顯感覺到身後一震,看向江索,胸口的衣衫被撕開一條口子,緊接著便滲出血跡來。
江索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舊強有力回擊,但是朗歌明顯感覺到江索由進攻轉變為防守,身上流的汗也越來越多,並且一步步往後退。
“幫我包紮”,江索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將上衣盡數褪去,順便拿出藥瓶遞給朗歌。
鎖骨凹陷,肌肉緊實,線條明顯,隨著呼吸起伏,但更為矚目的是右邊血肉模糊的傷口和左邊十字型的刀疤。
“江索”,朗歌拿著藥瓶的手還在不停地抖。
“我在”,依舊是極低的嗓音,彷彿受傷的不是他,而是朗歌自己。
“江索,我”,看見江索胸口左邊的十字型刀疤,舊事湧上心頭,朗歌心裡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膽子大一點,不要慌”,江索握住朗歌的手腕,這個男人,沉靜的很,總是在任何情況都讓人感到安心。
朗歌將藥瓶裡的藥小心翼翼敷在傷口上,感覺到江索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忍著點,這點疼忍不了就不是男人了”
藥敷好了之後,朗歌撕下衣服來給江索包紮好,樹妖在距離他們很近的地方,朗歌估計這裡馬上就要被發現了,心想著是要盡力一搏來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江索拿出短刀,朗歌拿出長劍,這時,只見一大群螢蟲飛在樹妖周圍,纏繞著與樹妖周旋,任是樹妖的觸手再靈活,依舊拿螢蟲沒有辦法。
“是清風”,朗歌看到了希望。
“我掩護,你們快走”,清風大聲對江索和朗歌喊,與平時甜軟的聲音不同,這次透著堅定和力量,清風來的及時,在他的螢蟲掩護下,朗歌和江索安全離開了樹妖的攻擊範圍。
這一天進展不是很大,四個人生了一堆火,聚在一起。
想著今天看到江索胸口的刀疤,朗歌心裡成了一團亂麻。
江索伸手去拿地上的燒酒,被心細的朗歌看見了。
“不準喝酒,不然打你哦”,朗歌眼光落在別處,漫不經心道。
江索收住了手,低低笑出了聲音,宿骨驚異,隨後恢複至常態。
“你也不準喝酒,不然打死你”,清風道,朗歌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臉嫌棄的清風。
“時候不早了,你們兩個都受了傷,今晚早點休息吧”,宿骨起身道。
清風也隨即起身,將自己的松黃披風輕輕披在朗歌肩上,小心翼翼確保不碰到他後背的傷口。
兩個人背對著,都不說話,可是透過呼吸聲,朗歌知道清風沒睡著。
“清風”。
“嗯”?
“你說······時間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嗎”?
“怎麼了”?清風轉過身來,安慰般拍了拍朗歌的肩膀。
“沒事”,朗歌握著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