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清楚了?”暖陽子、虛陽子齊齊問道。
“看清楚了,他怎麼出谷了?”春陽子連忙收回正砸向暖雲陣的殘雲劍,轉投朝六盤山看去。
“赤焰冰火劍終於又出世了!”身後三個老頭卻是看得呆了。
半餉,虛陽子緩緩說道:“他去六盤山做什麼?”話剛出口,三人卻是齊齊吸了口氣,道了句:“不好。”便駕起飛劍往六盤山趕去。
片刻,丹陽子已落在了陣眼之處,早在空中時,便發覺了陣眼處的異樣,抬頭一看,卻見刀劍鬼門陣已是殘缺不全,兩邊的鏡蛇和腹蛇石柱雖然沒有斷裂,卻是從中裂開了幾道大的口子,而石柱上的木質牌坊卻已是化成了粉糜。
“是你幹的?”丹陽子突然醒悟了過來,慍道。原來柳無恆被三人追殺卻是毀了這立派數萬年的護山大陣,雖說這第一層威力不大,但是六盤山因六重山道及這六道鬼門護山大陣而得名,這毀去一道便是猶如在太歲頭上動土一般,傳了出去,卻是修真界的一大笑柄,怪不得青陽子那一幹人要如此動怒,丹陽子雖已脫離了青陽門,但畢竟那裡曾經是他的師門,此刻師門的榮譽被毀,卻也讓他有些惱怒。
“晚輩也不是故意的。”柳無恆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站在他身後小聲說道,也是有些自責。
丹陽子看著被毀的刀劍鬼門陣,心中卻是不知什麼感受,當想到青陽子這個掌門現在一定被氣得鼻子冒煙時,丹陽子心裡卻是變得十分舒暢起來。
“好了,你也不用自責。有我在,就算你把整個六盤山給毀了,也沒有人敢把你怎麼的。”丹陽子不知為何感到與這個眼前的少年特別投緣,稍微在旁安慰道。
“那來的野道士,竟敢扶著那個罪人,到青陽門來撒野!”只聽到山道上傳來一個猶如女人一般的細尖嗓子,對著丹陽子和柳無恆喊道。
柳無恆開始還以為那個沈揚春有點腦子,此刻聽他這麼一說,卻著實為他捏了把汗。
“他是誰?”丹陽子回過頭去,臉上卻是一黑,手中的焰冰火劍的火焰又是漲了幾分。
“他叫沈揚春,據他自己說,是您老的門下。”柳無恆小聲稟道,心裡卻是一陣偷笑。
“我的門下?我都離開青陽門快千年了,這青陽門那裡還有我的門徒?哈哈……”丹陽子落魄的笑了起來。
“想不到我離開青陽門這麼久了,還有人記得我,不忘記毀我名聲,你們到底是誰門下?不給我老實交待,今天就要你們吃點苦頭。”丹陽子顯然不信柳無恆的話,心裡卻是以為青陽子要壞自己名聲,更是惱怒,手中赤焰冰火劍淩空一指,只見一道冷氣磅礴而出,向著沈揚春一夥人激射而去。
眾人卻是連躲和份都沒有便被赤焰冰火劍劍尖上噴射出來的萬載寒冰的冷氣給凍得如同冰人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嘴巴卻是不停的在那裡發抖。如果不是他們有幾分修為,此刻只怕已被凍死。
沈揚春一夥被凍得動彈不得,此刻就是想回話也是不能,丹陽子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開口問道:“快點說,不然再讓你們嘗下三昧真火的威力,來個冰火串燒可好?”丹陽子舉起赤焰冰火劍,手上一緊,赤焰的高度又高了幾分。
那幾人牙齒打顫,那裡還說得說來,丹陽子見幾人還不回話,眼中怒光一閃,手裡赤焰冰火劍已向前指去。
“慢,師父……他們真的是你的徒弟。”只見從那盤山大道上突然轉過來一人,正踏在一柄紅色飛劍之上,急朝這便趕來,對著丹陽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