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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恆下得山來,,已遠遠看到四人等在涼亭,其中三人正談笑風聲,只有曹思雨一人坐在涼亭小石凳上,手裡正把玩著什麼。也不和眾人說話。
看到柳無恆走了過來,三人遠遠便已招呼柳無恆過來。看到王樂樂還沒來,柳無恆便把把腦袋裡裝的問題一一向眾人問了出來,也免得下山後什麼都不懂。
“三位師兄,我們這次下山後首先要去哪裡?”聽到柳無恆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嶽大倫和殷不凡都齊齊向曾廣看去,顯然開始四人還未來得急談及此事。
曾廣看三人俱都看著自己,凝神想了想說道:“我看,我們這次先去青瑤城,上次我跟師尊去拜月谷見秋月師太的時候便先是到了青瑤城落腳的。”眾人聽後,除了柳無恆不知所以,其他兩人都是點了點頭,顯然都是去過或者知道這青瑤城的地理位置所在。
看到柳無恆還是蹙眉望著自己,曾廣一笑,繼續說道:“這也難怪,師弟你自從八年前來到我九幽派,還從沒出去過。不知道也是正常了。”這時,曾廣突然停住,朝山坡上望了望,繼續說道:“這樣吧,王樂樂他還沒來,我們幾人先去涼亭裡等他,我也正好跟你說說這外面的世界。”見柳無恆點了點頭,四人便一起來到涼亭內坐了下來。
見四人來到涼亭,曹思雨微微起身,朝柳無恆看了一眼,小口微張,但猶豫了一下,又未說出聲來。柳無恆看到曹思雨似有話對自己說,但見到三人站在旁邊,也不好多問。四人看著曹思雨讓出座來,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四人坐定後,曹思雨在涼臺旁邊護欄上也挑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了下來,斜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沒在聽。
“師弟,這外面的世界,你沒去過,一下子也不是全都能說得清楚,還是先說這青瑤城吧。”看到柳無恆並未反對,曾廣又接著說了下去:“這青瑤城,是楚國在南疆邊緣最大的一個城池,也是離南疆最近的一個城池。再過去便是巫人的巫國,青瑤城作為兩國的互市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了,而這城裡居住的人由於兩族長期通婚的原因,一大半都有著巫族的血脈了。所以這次我們先去青瑤城,多少能打聽到關於巫族最近的一些動向。”
眾人聽了又是點了點頭,這些柳無恆以前多少也從書裡看到過,不過都是幾十年前的書了,裡頭也提到了青瑤城是當今楚國在南疆最大的一個城池,只是沒有曾廣說的這麼詳細。聽到曾廣提到巫族,柳無恆也依稀記得在一本叫著《須彌間地誌雜談》的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介紹:“巫族,世居南荒,圖騰為龍。族人均信仰龍神,尊龍神為創世神。巫人以部落而居,部落人數不等,少則幾十人,多則上萬人。多有內訌,楚國天寶二十年,青龍部落統一各部,建南疆大巫國,部落大首領自稱巫神,開始與楚國分庭抗禮。”雖然瞭解到這巫國幾乎是與楚國同樣強大的存在,但是柳無恆也從書上得知這青龍部落雖然統一了巫族各部,但是這個國家並不像楚國般建立起了中央集權,而仍舊保持了一種相對鬆散的原始部落狀態,個個部落依舊是散居各地,除了每年要向青龍部進貢部分財物外,其餘時間幾乎都是互不幹涉。除非是遇到大規模戰爭和內訌,青龍部落才會行駛巫國首領的權利,用以調令各部落的行動。而且柳無恆知道這巫族一向好戰,雖然青瑤城裡兩族人保持著良好的互惠互利的關系,但是巫人一向不喜楚人,如果冒然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走到他們的疆界,一經發現,肯定是生吞活剝的下場。這些年如果不是楚國在青瑤城周邊囤積了大量兵力,恐怕這青瑤城現在的繁華景象早就看不到了。
“怪不得曾師兄說是要先去青瑤城打探呢。”柳無恆想到書裡提到的巫人對楚人懷有的敵意,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還在想時,只見坐著的三人都站了起來,柳無恆背山而坐,看到眾人站起,知是王樂樂過來了,便也站起,轉過身來。
只見那王樂樂嘻嘻笑著,沒過片刻已走到眾人跟前。只見他兩手一抱,算是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卻轉頭向旁邊曹思雨說道:“曹師姐,等得悶了吧?這次下山,我怕有個什麼閃失,硬是找爹要了很多高階道符,來,送你幾張。”
眾人都原想那曹思雨一向高傲,定是不會接著。沒有想到那女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沒有等多久,這些符是你爹給你的,我也不便多拿,但是我不要,你又會想著法的給我。這樣吧,我就拿三張吧。”眾人一時間看得目瞪口呆,那王樂樂見到曹思雨接下,臉上一笑,微微露出兩個酒窩,轉頭又向眾人懷裡每人遞了三張。
柳無恆懷裡拽著的道符,想了想,拿起又丟給了王樂樂。王道:“柳師兄,還是拿著好些,反正我這裡還有很多。”
“我還是不要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柳無恆輕聲回道,兩頭低著,也不再多話。
其他三人都是歡喜的把那道符接到了懷裡,看到眾人都已到齊,曾廣開口說道:“樂樂,我們開始已四人已商量好了,下山後直接去青瑤城待上幾天,你沒有意見吧?”像是知道王話的時候整個身體卻完全是是對著曹思雨說著。見曹思雨點了點頭,沒有反對。顯然剛剛坐在旁邊聽到了眾人的談話。
“那我們就出發吧?”曾廣說道。眾人都是點了點頭。只見那王道:“我還沒有同意呢,曾師兄。”只見他對眾人扮了個鬼臉,顯得很是無辜。
這時眾人都是呵呵一笑,連曹思雨也是跟著淺淺微笑起來。
一路眾人都是歡聲笑語,只有兩人話是極少。一是曹思雨,因為本來話就少,性格又極是內向,眾人也沒多去管她,第二個卻是柳無恆,王樂樂一路上不少時間湊上去跟他搭話,他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搞得王樂樂也甚是苦悶,猜測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柳無恆。但他天性極是開朗,又是愛開玩笑,這件事也就沒有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