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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曹帳,分次坐下,主客皆宜後,不一會,美酒佳餚便端了上來。
酒樽在空中遙遙對碰,曹操目光落在下座的韓風身上,還是忍不住話匣子,一臉好奇問道:“韓將軍,不知龍淵現在在做什麼?”
“.....”
韓風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家主公似乎也曾說過,他和曹大人的關系很好,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曹公...”韓風沉吟了一會,總結了會話語。
半晌,道:“某家主公正在北上討伐匈奴,若不是匈奴突然來襲,此次跟曹公會盟的,應該就是吾主了。”
“原來如此...”曹操輕嘆一聲,聲音有些蕭索:“先是有閹黨之禍,弄得百姓民不聊生,後又有董卓進京,挾天子以令諸侯,現如今連北面的匈奴都不安分了。”
“可嘆武帝時代,霍驃騎封狼居胥,打得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馬....那樣強盛的大漢,今日卻衰落成今日這幅模樣!”
曹操舉起酒樽,一飲而盡,黝黑的面龐滿是痛心之色,是對大漢百姓生活不易的痛心,更是對今大漢天子昏庸無能的痛心。
漢家三代盡出昏庸帝,漢朝江山盡數敗在此三人之手。
曹操在臺上痛心疾首,戲志才卻是美酒一杯一杯灌入喉內,稍顯邋遢的蒼白俊臉,在一杯又一杯美酒下肚後,漸漸多了幾抹紅暈。
“曹公真是心繫於天下,心繫於天子,某自愧不如也,韓風敬曹公一杯。”
韓風一臉正色。
“好,美酒就要與人共飲方能痛快。”
曹操一改愁態,將酒樽高舉,大聲高吟:“今朝有酒今朝醉,美矣!”
酒水入肚....
喝完,曹操突然將酒樽用力擲於地上,將眾人嚇了一跳。
韓風盯著滿面通紅的曹操,有些驚疑不定。
只見曹操搖頭晃腦:“好酒!好酒啊!可嘆,袁本初志大才疏,袁公路心胸狹隘,其餘十四路諸侯盡皆蛇鼠之輩,唯江東孫文臺.....一心為漢,龍淵識人,曹孟德今日服矣!”
韓風面漏駭然,他如何聽不出曹操的言外之意,但是曹操是怎麼知道的。
“吾醉矣,醉矣。”
曹操細眼惺忪,看向臉色不自然的韓風,大笑道:“來,韓將軍,同某幹了這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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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蒼狗下,廣袤無邊的原野上出現幾個狂奔的騎兵。
“淩州牧,就是它....”欒提羌渠嘴角激動地嘩啦著唾液,口水四濺地指著前方一匹通黑的野馬,高聲大喊道。
淩雲眼眸凝視著欒提羌渠所指,其實不用欒提羌渠說,他也能看出前面這匹黑馬的不凡。
雖然全身都附著著凹凸起伏的汙垢,但是那有力邁動的雙蹄,雄健修長的身軀,可是汙泥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