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將有多厲害,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怎麼可能有人,在單對單的情況下,讓戰神受傷呢?
估計是幷州那群無恥小人,以訛傳訛,最後弄到西涼軍內部,不少人也信以為真。
胡軫心緒穩定下來,不再去想白馬的事。
“溫候親來,自然是無往不利,不過吾等也不能光看著溫候一人威風。”
李傕合上帛書,眸帶精光道:“探馬來報,江東軍已經斷糧一日,何該是吾等報一箭之仇的好機會。”
“可是前番孫堅裝死,已是折了華雄將軍和數千鐵騎,這會恐又是江東猛虎的誘敵之策,引我們上當,望督帥三思啊。”
李傕話一落,立刻就引來反駁。
“對,胡軫將軍說得好,那江東猛虎奸滑似鬼,此番必定又是想騙吾等出關,依在下看,我們只要在這虎牢雄關按兵不動,就算是十八路諸侯齊至,也奈何不了我們分毫。”
“是啊,等溫候至,區區一隻江東病貓,又何懼之有?望督帥切莫急功近利,再中了病貓孫堅的詭計!”
李傕眉頭微蹙,不悅道:“諸位難道都被孫堅打怕了不成?怎麼一個個都畏首畏尾的。”
“前次是某的不察,方才中了孫堅的奸計,但是這次不同。”
李傕嘴角翹起,自通道:“某早在酸棗裡安插了我西涼的人,而且已經官至偏將,在袁術手下當值,袁術剋扣孫堅糧草的事,就是這個弟兄託密信交於某,斷然不會有錯。”
“這次江東必定已經斷糧,吾等只需後日出擊,即可一定乾坤,替華雄將軍報仇。”
胡軫等人相視一眼,都有些舉棋不定。
李傕見此,猛地一拔佩劍,朗聲道:“凡事都依靠溫候,諸位這是要讓主公小看吾等嗎?呂布雖強,但是吾等才是主公真正的心腹,跟隨著主公徵戰多年的西涼驍將!怎麼反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莫不是諸位要讓主公的眼裡,以後都只有一個呂布不成?”
李傕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瞬間讓底下西涼眾將如醍醐灌腦,全身熱血沸騰。
“督帥說得對,溫候雖強,但到底是外人,若是隻看著溫候大發神威,而吾等卻寸功未立,那我們西涼軍的臉面還往哪放?”
“既然督帥如此有把握,那麼我們也願意替督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末將請戰!”
“請戰...”
大堂內,一片求戰聲四起。
李傕嘴角含笑,見士氣總算可用,當即笑道:“不急,待明日晌午,江東軍人馬疲憊時,再擇取關內勇士,趁機攻之,到時定能一舉生擒江東猛虎!”
一張無形大網,已是慢慢鋪開,將三萬江東軍大軍給覆蓋住。
而孫堅此時卻全然不知。
孫家中軍帳內,因為斷糧一事,現在已是一片愁雲慘淡。
“主公,我軍已經斷糧一日,若不及早退兵,必遭西涼軍所害。”
素來不喜說話的程普,此刻都單膝抱拳,語氣凝重萬分道。
“主公撤吧,兒郎們一日無食,已是開始騷動,若是再待兩日,必然會發生嘩變啊!”
黃蓋也是苦口婆心。
孫堅面龐發黑,屬下重將紛紛相勸,他都緘口不言,等到程普他們說完,孫堅百般不願,還是一咬牙,一錘定音道:“命令大軍收拾好細軟,明日....撤軍酸棗!!”
言及酸棗,孫堅就牙床咬得滋滋作響。
袁術,等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