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沉吟了下,開口問道。
“五百足矣。”
祖茂嘴角咧開,信心十足。
不久,虎牢關下成片的謾罵聲響起,言語之粗鄙,直接讓關上的西涼軍一個個氣得恨不得馬上出關,將關下五百人撕碎吞入腹中。
“督帥,華雄請戰!”
一名虎體狼腰,豹頭猿臂,生的魁梧,卻面色帶著些許蒼白之色的男子,對著站在牆垛邊上的李傕,憤懣道。
“不可,你傷體未愈,而對手又是江東猛虎孫堅,你若是意氣行事,只會白白便宜了對面。”
李傕冷眼看著祖茂等人,殺氣騰騰道:“待到相國大軍到來,這夥人,某要讓他們對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
華雄不甘地怒瞪了為首的祖茂一眼,將祖茂的樣貌記個清楚。
真是可恨,若不是在白馬城時受了重傷,這種二流武將,他一合就足以將其斬落馬下,至於江東猛虎孫堅,他正好可以會會,看看究竟誰才是猛虎。
“傳某軍令,給某緊閉城門,高掛免戰牌,任何人都不準出戰,如若違抗軍令者,定斬不饒!”
李傕吩咐道。
沒過一會,虎牢關上一面寫著“免戰”二字的木牌高高掛起。
祖茂罵的口幹舌燥,結果抬頭突然看到不知何時多出的免戰牌,頓時兩眼瞪圓。
感情他廢了半天口水,在烈日底下暴曬了那麼久,卻是換來一個牌子。
祖茂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暴跳如雷道:“西涼小兒,你們如果算是胯下有鳥的爺們,就下來與你祖茂爺爺大戰一百回合,看爺爺如何一個挑你們一群。”
眼見祖茂越罵越起勁,華雄只覺胸悶異常。
“哼。”
怒哼一聲,華雄轉身離去,眼不見為淨,要不然他怕呆久了,會剋制不住自己殺人的沖動。
祖茂又罵了半天,孫堅見到收效甚微,便派人召回了他。
大帳內,祖茂神色訕訕地摸了摸大腦袋,嘟囔道:“某這計策百試百準,沒想到西涼軍的人膽子那麼小,某這麼辱罵他們,他們都不敢出來。”
“大榮,你且先退下。”
“諾。”
祖茂老實地坐回原位。
孫堅磨砂著皮毛製成的地圖,緩聲道:“某許諾過十日之內,攻下虎牢關,但是若是無法將西涼軍從關內引出來,就是給某二十日、三十日,某也拿這虎牢關沒有任何辦法。”
“不知諸位弟兄,可有想到什麼誘敵良策。”
黃蓋眉頭緊鎖,凝聲道:“虎牢關的守將據說是董卓手下一員智將,主公所想,肯定也是他所思,所以用平常之計的話,怕是奏不了效。”
孫堅點了點頭道:“某也是這麼想,公覆可有什麼法子?”
黃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是這麼說,但是虎牢天險雄踞在前,西涼軍又打定了主意不出來,他能有什麼法子。
孫堅見此,輕輕一嘆。
“如此,也只能先攻打次虎牢關看看再說了。”
與此同時,幷州晉陽城主府內,田豐花白子輕顫,猶自氣苦道:“主公啊,此次伐董大業,主公理應親自前去才對,為何只讓韓風帶著五千步卒,就草草去赴會,要知道這次群雄伐董,可是全天下人都在看!若是主公不去,天下人會如何看待主公,怕是主公你多年積蓄的名氣,都將毀於一旦啊!”
淩雲斜躺在床榻上,不以為然道:“元皓此言差矣,某早已經備好了萬全之計,再過幾日,雁門關就要受到匈奴、鮮卑的侵擾,而某為了抵擋異族鐵騎,無法抽出身來,百忙之中,只能派遣腹將前去參盟,不知天下人又會因此怎麼看某?”
淩雲嘴角一翹,淡然道:“應該是仁義雙全吧,盡管在邊疆守得吃力,卻還是抽調出兵馬出去,還由一員大將統帥,就為了興複漢室。”
聽到自家主公如此無恥的話語,田豐手一抖,滿是褶皺的麵皮擠縮在一起。
“看來主公是不打算親去虎牢關會師了,那某再多勸,亦是無益。”
田豐輕嘆一聲,“只是主公還需得派一戰將跟隨韓風去才行,這樣有一悍將在,韓風也好變度自如。”
淩雲眼皮子微闔,懶散道:“那就讓子滿也跟著過去吧,這個武痴,到了虎牢關面對天下群雄時,應該會興奮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