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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府,李儒一臉無奈地看著仰躺在席榻上,體態臃腫的董卓,氣苦道:“岳父大人,小婿不是跟你說過,現在還不是出兵的時候嗎?以我軍的糧食儲備,還不足以支撐二十萬大軍三月之行,冒冒然征討冀州的話,可是會吃大虧!”
李儒急得儒雅的白麵漲紅,倒是董卓氣定神閑,不以為意的捏起一顆葡萄,扔入口中,懶散道:“有吾兒奉先在,用不著三個月,冀州就是某的了,而有了冀州這錢糧豐沃之地,文憂還擔心大軍糧草不足嗎?”
李儒嘴角一抽,看來他的老丈人對呂布真得有些盲目的信任了,呂布武藝再強,對面守著高城,不出來和你打,飛將也只能望洋興嘆,而且他們這邊一動,幷州那邊肯定也會動身,所謂唇亡齒寒,就是如此,只要那破虜候不是庸人,絕對識得厲害,而且他們的敵人可還不只有冀、並兩州,天水的馬騰,兗州的劉岱、幽州的公孫瓚、江東的孫堅,個個都虎視眈眈,局勢其實沒有他的岳父想得那麼好。
李儒輕嘆了口氣,開口勸道:“岳父大人若還信小婿的話,就讓呂布明日撤回洛陽,不然的話,吾等多年的心血,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董卓不悅的皺了皺眉,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冀州,他這女婿卻總是在危言聳聽,當即肥胖的巴掌用力拍打案幾,不耐煩道:“聖旨都已經下去了,覆水難收,豈有再撤回之理。”
李儒儒雅的面龐寫滿錯愕,隨後是濃濃的失望。
“既然岳父大人已經做好決定,那麼請讓小婿追隨奉先將軍同去,好讓某也為大軍盡點力。”李儒苦澀道,沒有繼續再勸,他太瞭解董卓了,洛陽勢力大增後,讓他這老丈人徹底鼻孔朝天,不把一切放在眼裡,就算是現在他點明當下的局勢,他的老丈人估計也只會說句宵小之輩安敢犯吾,就再不去理會,所以眼下他若繼續再勸下去,不僅不能讓呂布停止進軍,還會適得其反,讓他們翁婿之間産生隔閡。
董卓醜陋的胖臉露出喜色,李儒足智多謀,他早有意讓他這好女婿跟著呂布一起征討冀州,沒想到他還沒提出來,他這好女婿反倒是先開口了。
董卓當即樂不可支,哈哈大笑道:“好好,某有文憂、奉先相助,這冀州何愁不平,這天下何愁不定!”
李儒面上苦澀更重,“既然事宜已定,小婿這就回去準備好行李。”
“去吧去吧。”董卓失聲笑道。
李儒憂心忡忡地出了相國府,抬頭仰望著藍天白雲,喃喃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一戰,某無論如何都得爭上一爭,望上天垂憐,站在我們西涼這一邊。”
就在洛陽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征冀州,雁門帝都的探子已經放出信鴿,兩日後,一封加急軍報呈到了淩雲的桌案前。
“主公,董卓二十萬大軍北上,其志在不小啊。”田豐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輕嘆道。
“是不小,恐怕河北四州都是他的目標。”淩雲右手頂著下頜,心裡頗有些煩躁,幷州才攻下不久,他們還沒來得及去休養生息,董卓卻來犯了!眼下他手下只有一萬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其餘兩萬,除了經過陽曲、晉陽兩戰外,就再沒有更多沙場經驗,若是與如狼似虎的西涼軍交戰,怕是如羊入虎群。
田豐也看出了自家主公的憂慮,不過冀州不能有失,所以與西涼軍一戰,勢在必得。
“主公,唇亡齒寒,冀州若是失了,董卓的西涼大軍必定將兵鋒指向幷州,到時的他們,可再沒有糧草之憂。”
“這某明白,不過可以的話,真得不想在這個節點,和西涼軍一戰。”淩雲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子,左手按著劍柄,朗目鋒芒畢露,聲音陡然變得無比洪亮道:“但是非要戰的話,他們肯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田豐目光神采奕奕,笑道:“某剛還擔心主公會因為那二十萬的數量,而膽戰心驚、畏畏縮縮,現在看來,卻是某多想了。”
淩雲面色如常,平淡道:“莫說是二十萬,就算是百萬、千萬,又能怎樣?若是真要面對,害怕也沒用。”
田豐贊道:“人總有七情六慾,即便曉得害怕也無濟於事,卻還是忍不住會驚慌失措者,如過江之鯽,這世間真的能如同主公者,寥寥無幾也。”
“元皓過獎了。”淩雲嘴角不自覺輕輕一勾,隨後臉色一肅,正色道:“不知元皓可有什麼計謀交予某?”
“唔...某能告予主公的,只有‘大勢’二字。”田豐沉吟了會,老嘴緩緩張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