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軍師在此,或許能想到破晉陽的妙計。”童貫輕嘆一聲。
“是啊,若是軍師在此,定能想到破晉陽的法子。”
童貫的話一下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淩雲心裡也是一動,不過田豐被他留在了後方,遠水止不了近渴,他也不能為攻破晉陽,而將田豐從大老遠調來聽命,況且若是事事都需要田豐出謀劃策,豈不顯得自己這個主公很不行?
淩雲當即打消了依靠田豐的念頭,對著諸將淡淡道:“軍師在後方處理其它諸郡的事,也是意義重大,所以晉陽這邊,還需得我們自己來想辦法。”
眾將聞言,都愁眉苦臉起來,看得淩雲心裡不悅。
童貫猶豫了下,道:“不知道城裡的探子能不能作為內應,配合我們攻下晉陽?”
淩雲搖了搖頭,平淡道:“某也曾想過這個法子,但是現在探子連聯系都聯系不上,又談何裡應外合。”
“諸位還有什麼好辦法嗎?”淩雲皺了皺眉,問道。
“主公,天上不行,不如我們從地下走吧。”
“地下?”淩雲瞥了眼那提意見的將領,沉吟了會,道:“且不說挖地道會不會被發現,就是要挖出一條直接通往晉陽的地道來,所費的時間也是漫長,我們等不起。”
淩雲直接濾過了挖地道的意見,目光炯炯,看向其它將領,想要得到更有用的計策來。
“主公。”一將站起來,硬著頭皮道:“不如用投石車將晉陽的城牆砸塌。”
淩雲臉色發黑,冷冷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即便攻下晉陽,城牆的修補也要落到我們的頭上,晉陽城牆有多麼高巍,你應該有見過吧,到時光修補城牆,物資就所耗甚大,此乃竭澤而漁之策也,不到最後關頭,某是決不可能這麼做的,還有人有其他法子嗎?”
“主公....”
..................
隨後,諸將又提出了幾個建議,但是都被淩雲一一否決。
半天沒有解決之法,淩雲心裡對晉陽士族的恨意又騰的上升了數層。
等等!士族。
淩雲目光微凝,嘴角上翹,浮現一抹笑意。
“把胡裂地給某提上來。”
童貫劍眉一挑,不知道自家主公突然派人叫來胡裂地幹嘛,其他人也是滿臉不解。
很快,伴隨著一聲悶響,一個人形粽子被提了上來,扔在地上。
“嘿嘿....要來決定某的生死了嗎?”即便被捆得動不了,胡裂地依舊虎頭虎腦,放肆笑道,那笑聲,令帳內雁門諸將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相比於眾將對胡裂地不滿的態度,淩雲倒是身體斜靠著木椅,用手撐著下頷,饒有興趣:“看你這個態度,老胡你應該對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眾將詫然,童貫心裡更是緊緊一跳,有了不好的預感。
胡裂地先是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淩龍淵,別以為和某套近乎某就會答應降你,做你的走狗。”
胡裂地面帶嘲諷的掃過帳內所有人,尤其是在童貫身上多看了幾眼,冷笑道:“某可不是這些宵小之輩,可別指望某會卑躬屈膝的坐在你的下首。”
“莽夫!”
“粗鄙!”
“放肆!”.....胡裂地的群嘲,瞬間激起了眾將的火氣,他們都是悍勇之士,本就是脾氣比常人大,這會爆發,帳內一下便充斥了各種謾罵聲,甚至有人氣惱地走上前去,狠狠踹了胡裂地一腳。
看著被當成球,被踢得滾來滾去的胡裂地,淩雲無奈一嘆,這貨的嘲諷能力,倒是不下於一些頂級謀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