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可惜了幾名犧牲的弟兄了。”
落日餘暉下,童貫持著金槍,戴著亮銀鎧,望著地面上倒下的屍體,神情有些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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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後,茶那捂著尚在流血不已的血色窟窿,臉色蒼白地看向遠處蜿蜒盤踞的匈奴大營。
“報....茶那在大營外要求覲見,說有重要的事要稟報大單於。”
一名虜騎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高聲喊道。
“茶那?他怎麼來了。”呼廚泉猶豫了下,吩咐道。
“先開啟營門,讓茶那先來見我。”
“諾。”
.....
沒過一會,茶那氣若遊絲的,被兩名匈奴士兵吃力地抬了進來。
“這...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看見茶那的慘樣,呼廚泉不由驚呼了一聲。
茶那可是他們大匈奴不可多得的猛將,就算是他,百合之內,也不見得就能拿得下茶那。可現在這名猛將,卻如死狗一般,渾身纏著白布,一幅將死之人的模樣。
茶那似乎還能聽的到呼廚泉的聲音,眼皮子顫動了幾下,艱難地睜開。
蠕動著幹裂的嘴唇,茶那費勁地道:“龍..龍城....有...”
“龍..城?是龍城對嗎?龍城怎麼了?”
呼廚泉一連三個疑問,但沒等呼廚泉問完,茶那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昏迷過去了。
失血過多,再加上半日沒有休息間隔的勞苦奔波,茶那的身體,早就逼近枯竭了。眼下能撐到這裡,已經是殊為不易。
呼廚泉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想要的答案還沒有問出來,茶那就這樣暈過去了,而且這事,還是事關龍城的。
“這樣的大事,得去稟報父王,讓父王做主才行。”
呼廚泉看向倒在地上的茶那,命令下屬道:“把茶那帶下去療傷,等他醒來後,馬上帶來見某。”
“諾。”
匈奴士兵將重傷在地的茶那抬了出去,呼廚泉也出了大帳,腳步生風。
沒過一會,呼廚泉便到了匈奴王帳。
進了王帳,欒提羌渠仍正躺在臥榻之上,閉目養神。
“王兒有何事?”
欒提羌渠睜開了眼皮,看向了素來勇武的呼廚泉,眼中有欣慰之色閃過。
在他病痛的時候,大軍之所以還井井有條,可以說都是他這王兒一力支撐起來的,這些欒提羌渠都看在眼裡,感覺很是老懷寬慰。
勇猛善戰,只是長遠的戰略上有所欠缺,但只要來日多加磨練,不日超過自己,帶領大匈奴走到更好的境況,並不只是存在於理想,而是可以實現。
在於夫羅死後,欒提羌渠顯然對呼廚泉有更大的期待。
可惜了我兒於夫羅,若不是因為被漢人害死,現在同呼廚泉一文一武,何愁我大匈奴未來不興呢?可恨一直未曾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不然某必不會讓我兒白死,定要將那兇手碎屍萬段。
呼廚泉道:“父王,龍城那邊....似乎出事了。”
“.......”
“哪邊?”
欒提羌渠愣了愣。
“龍城。”
呼廚泉臉帶憂色地道:“剛才茶那受了傷來見某,支支吾吾中,說了些有關龍城的話題就昏過去了,所以某就猜測,龍城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茶那也不會身受重創的來見某。”
“但是因為此事關乎到龍城,兒臣也不敢輕易下決判,就打算先跟父王說一下,看父王打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