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烏桓大軍先是寂靜無聲,隨後爆發出一股嗜血至極的慘烈殺氣和狼嚎鬼叫之聲,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看向了沙場之上,還在耀武揚威的呂布。
他們看到的已經不再是人了,而是一座會動的金山。
貪婪佔勝了恐懼,佔據了內心的一切,驅使著匈奴、烏桓士兵們的身體,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砍下呂布的頭顱,從此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而不用再擔心每年過冬的時候,自己會被活活餓死。
不知道是哪個匈奴亦或者烏桓士兵先動,匈奴、烏桓八萬聯軍像是聞到了美味鮮血的狼群一般,饑不擇食地撲向了呂布。
萬馬齊奔,其聲如雷神擊鼓一般,響徹天際。
地面傳來的巨大震動聲,狠狠擊打在每個漢軍的身上,心裡,恐懼在一點點地瓦解他們的鬥志。
一條條馬鞭無情地,用力地敲打在一匹匹駿馬的臀部上,戰馬吃痛,發出了悠長的嘶鳴聲,莽足勁地向前。
八萬騎兵在提速,不斷地提速。
速度越來越快的異族鐵騎,遠觀上去,就像是一條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呂布畫戟在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膽怯,只有凝重。
“幷州狼騎!”
“隨某殺!”
聲如虎吼,呂布的聲音,哪怕是在八萬馬蹄聲下,依舊清晰的傳到了漢軍士兵每個人耳中去。
五千狼騎沒有絲毫地猶豫,列陣,沖鋒!
呂布一馬當先,手中方天畫戟舞得飛快,像是最鋒利的尖錐,一個個異族士兵慘叫著,死在了畫戟之下。
呂布身後,五千狼騎狼嚎著,飛快地將呂布開啟的缺口瞬間擴大,狼騎所過之處,一個個異族士兵面帶驚恐,一具具異族屍體血染在地。
匈奴、烏桓引以為豪的騎兵,在呂布統率的狼騎攻擊下,就如同一個個小羊羔一般,被肆意屠戳。
飛將之勇,狼騎之威,再一次深深烙印在了每個異族士兵的心裡。
“殺一狼騎賞五金,美女一名,殺死飛將,懸賞翻倍。”
欒提羌渠見事不妙,想都不想,便繼續以財誘使士兵勇敢作戰。
果然,欒提羌渠話音剛落,異族士兵眼色血紅,之前因為呂布和五千狼騎稍微擊潰計程車氣,瞬間攀升到了頂點,甚至有所超越。
“殺啊....”
一個個異族士兵怒吼著,咆哮著,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性命,去攻擊狼騎,臨死的異族士兵,甚至還會緊握著深入體內的狼騎士兵的長槍不放,讓周圍的同伴有機可趁。
戰爭變的更加血腥,也更加艱難了。
異族鐵騎發動一波又一波的絕命沖鋒,呂布的狼騎大軍瞬間壓力大增,就連呂布都感覺沒有先前戰的那麼輕松寫意了,稍不注意,身上都可能掛彩。
在異族鐵騎不要命的進攻下,一直保持零傷亡的五千狼騎也開始不斷出現傷亡,但即便如此,狼騎收割人命的速度依舊飛快,還能戰鬥的狼騎騎兵們,依舊是內心毫無疲憊與畏懼,只因為他們的戰神,還在前方帶領著他們一往無前。
另一旁,士氣因狼騎的勇猛作戰而大受鼓舞的幽、並步卒,在丁原和劉虞的帶領下,終於加入了戰局。
步卒們三三兩兩,在令旗的指引下,組成緊密的軍陣,不斷推進,抵禦擊殺著異族騎兵,幽並聯軍計程車氣在不斷地高漲,即便每名異族騎兵遠強於每名幽並步卒,但是異族騎兵往往因分散作戰,尤其是大部分異族騎兵的注意力還都放在了呂布的五千狼騎上,所以沖擊幽並步卒軍陣的異族騎兵並沒有想象的多,而反觀幽並步卒卻能結成有效抵禦騎兵打擊的陣形,以多擊少,長此以往,幽並聯軍步卒的死傷人數反而是跟異族騎兵死亡人數是持平的。
欒提羌渠所料想的一面倒並沒有發生,戰局反而陷入到了持久戰當中。
而隨著幽並步卒加入戰局,戰場也徹底的進入了高死亡率的白熱化當中,僅片刻,就有數十人,數百人陣亡。
每個人都殺紅了眼,每一分,每一刻,就不知有多少鮮活的生命倒在了地上,血與骨,沾滿了整片土地,死的人多了,大地都被裹上了一層血紅的衣裳。
沙場上,最出彩的還是呂布帶領的幷州狼騎,沖鋒陷陣,作戰勇猛,不知有多少異族士兵是死在了他們的鐵蹄之下。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戰爭的天平依舊是向著匈奴、烏桓聯軍傾倒,哪怕是幷州狼騎作戰再英勇,呂布的畫戟舞得再飛快,兩萬的人數差異,依舊是難以彌補。
欒提羌渠哈哈大笑,戰局已定,雖然付出的代價慘重,但是這一戰,幽並兩州的主力就去了十之七五,尤其是幽州劉虞大軍,主力基本都在這裡了,如果此戰他們勝利,幽州之地,就是他欒提羌渠的了。
他可以在幽州發展,然後壯大,再蠶食其它幾州,進而爭霸中原。
欒提羌渠想的很美好,卻突然聽到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欒提羌渠下意識回頭一看,瞬間臉色蒼白。
異族大軍的後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全身武裝黑色鎧甲的重灌鐵騎,正在飛快向後軍發動沖鋒,而鐵騎為首的正是讓欒提羌渠做了不知多少次噩夢的魔神。
雁門援軍,五百具裝鐵騎,抵達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