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登位儀式算是作罷。
淵默默跟在雲弈身後,直到他跟著雲弈到了休息的屋子跟前。
瞧了瞧同他為伴的守衛,他摸了摸鼻子欲開口時,裡面傳來東西砸地的聲音。
“我……我進去看看吧?”他說道。
一旁的守衛倒有些佩服的看著他,“大兄弟,這裡面的咱們可惹不起,我勸你少去沾裡面那位的火氣。”
淵嘴角抽了抽,隨後忙道:“無事無事,我就進去看看,就怕裡面那位之後責怪,到時候咱們不還是吃不了兜著走。”
守衛見他說得有理,只好點頭。
淵推開門,反身將門關好。回眸就看到雲弈靠坐在塌上吃點心。臉上並未方才進來時的怒氣。
睨了淵一眼,雲弈挑起劍眉,“如何?”
淵走近低聲道:“很少能直接接近宋瑤,不過她自從登位之後就小心許多,行蹤只有身邊幾個心腹知曉,最為信任的就是刑軻。”
“我想知道的事今日這事兒她有沒有摻和。”雲弈不冷不熱說道。
淵眨眨眼,思慮片刻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少主是在懷疑什麼?”總覺得他問這個問題很奇怪。
雲弈抬眼道:“太巧合了吧。我猜……接下來還會有不好關於我的謠傳。”
“啊!那怎麼辦?”淵反應過來,這是不是說他被算計了。
雲弈倒是淡定許多,他勾起一抹冷笑,“你在鬼族這段時日對大祭司這個人有何看法?”
淵瞥頭細想,“嗯……是有些傳言,這大祭司平日不現身的。就跟言姝長老一樣,唯有鬼族重大儀式他才現身。”
“那傳言他是何種性子的人?”
“嗯?”淵看著他不解,這關大祭司性子有什麼關系。
雲弈不語只等著他回答,淵無法子繼續說道:“就是……神秘,穩重之人。”
“那你覺得今日的大祭司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雲弈眼角微微揚起,似乎猜到什麼。
淵回想方才,那個大祭司還是大祭司,這麼回想才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他雖未見過,可同傳言差別有些大了吧。
譬如,他那裡看起來穩重有加,嚴肅迂腐啊?
那模樣活像一個討好君王的奸臣。
“難道他在一夜之間轉了性子?”
雲弈緩緩搖首,“罷了,現在討論這個也是浪費時間。”
“那要我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
“啊?”淵又是一副不解的模樣。不是他將自己送到這個地方來幫忙的嘛?怎麼現在又什麼不讓他做。
……
夜晚寒冷,細看天邊處的月亮竟有些泛紅。
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窗扇也跟著發出吱呀的聲音,擾得內心煩躁。
雲弈不便出去,所以有些事就需要言姝幫忙了。
大祭司有自己獨立的住所,在鬼族境地靠南,哪裡有一片靜湖,湖上佇立一座府邸,猶如人間仙境般。
到了夜半,明月倒映在湖上,好似一面巨大清晰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