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衣衫漸漸被紅色渲染,蘭茵笑著將匕首放下,手中凝結一團金光,我倒要看看你修為沒了還能做什麼。
“你……”言姝驀地抬起頭來,她怎麼會不知道她這話的意思,在她掙紮時,蘭茵上手按住她的傷口,“我勸你最好省點勁兒,免得真去見了你那兄長,我還沒玩兒夠呢。”
她說著舔舐了一下略幹的唇瓣,眼中興致盎然,直看得人全身發麻。
言姝緊咬著牙關,雙腿發冷,額際卻生出密汗來。
只能看到蘭茵手指漸漸靠近她的心口,漸漸的失去意識……
……
是夜,腦子突然一疼,雲弈瞬間睜開眼,望著空寂的宮殿,他使勁兒揉著頭坐起身來。著了一聲白色寢衣,此刻胸膛開啟,能看到白皙胸膛正有律起伏,卻是太過急促。
他心裡不安,方才……他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就好像什麼東西要失去一般。
無形中感覺到有人拿了一把刀生生將他的心割掉一塊。
他捏著太陽xue,半天不能平息這種心慌。
過了半個時辰,那種心悸的感覺終於消失得差不多,他從枕下取出琅月石,才發現這石頭竟然閃著淡淡的熒光,他知道這玩意兒只有兩顆何在一處之時才會展現絢麗的光芒。
但如今……難道……言姝出事了!
他不敢深想,二話不說抓起外衫往門外而去。
浮雲丘
“你說言姝出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東方昊也只著了身簡單的寢衣,這大半夜的,雲弈突然闖進來,讓他差點以為是歹人,都準備出手教訓了,才聽到一聲‘師父’。
雲弈靜下來喝了口溫茶,“是我的直覺。不會有錯的。”他無比篤定。
東方昊倒是為難了,直覺這個東西實在是……怎麼說有些荒謬吧。
“可現在你我根本不知道長老身在何處,莫不是你最近太過勞累。畢竟以言姝的修為,這世間鮮少有人是她的對手。”
“鮮少不代表沒有,更何況……”他將琅月石拿出來,那光芒猶在。
“長老應該比我清楚這朗月石單獨閃現光芒的緣由。”
東方昊盯著那枚石頭,他當然知道緣由。也知道不久前這小子把另外一顆送給了言姝,只是……
“朗月石不會無緣無故如此。只有當另一顆出現什麼事的時候,這顆才會發光。”雲弈此刻尤為認真,東方昊不忍再說什麼讓他冷靜之話,畢竟換做是他也冷靜不了。
“你想如何?”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他堂堂魔族少主若是突然離開,定然會給魔族造就不少慌亂。這正是雲弈擔心的,“我來此,就是想讓師父幫忙。我離開之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可你父親……”
“師父只要說我在閉關即可,父親不會過多猜疑的。”
東方昊略顯猶豫,“可是……你知道該去哪兒找嗎?”
“有琅月石作為媒介,應該不會太難。”雲弈自己都說不準。
見他去意已決,東方昊深知自己再勸解下去也無用,“好吧,不過你切記莫要沖動,若是不能應對及時回來,莫把自己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