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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水潭,她還能聽到女子的哭泣聲,悔恨,無助還有絕望……
出了霧峰隨後便回了竹屋,許久沒回來,都布上一層灰。收拾收拾還算能看,只是從霧峰迴來,心裡總是縈繞著一股煩悶,令她沒辦法靜下來,更別提睡覺了。
她走到蓮池邊,幹脆坐下來脫掉鞋襪沉入水底,冰涼的感覺頓時從腳上席捲全身,
這將將想了會兒,一抹動靜從後而來。待她回眸時,追風的大腦袋一下撞進她懷中。
“差點都被你擠下去了。”言姝拍拍追風的毛茸茸的背脊。
隨後追風乖乖的趴在主人身上。
她變出焚雲笛,難得好生撫摸焚雲笛上的勾紋。
就這樣,一人一虎一曲樂聲……
翌日
言姝剛出烏雲谷,就看到靠在谷前一棵古樹的雲弈,那模樣像是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言姝走上前去,他恰好睜開眼。
漆黑的眼中多了一抹白色,隨後慵懶的伸伸腰,道:“昨夜便聽到烏雲谷中傳來一陣笛聲,心想著長老是不是回來了。”
“你在此睡了一夜?”
“這兒挺安靜的。”他頷首道。
這兒安靜是安靜可是……他就不怕晚上瘮得慌嗎?
言姝收回亂七八糟的想法,“那個……你還記得在王西村,那婦人最後的一句話嗎?”
雲弈挑眉細想,隨後點頭,“記得,難道長老找到那個兇手了?”
“是刑軻,而且他找到了太歲鼎已經帶回妖族。是出使鬼族之前發生的。”
雲弈眼色微暗,“長老回來便是告知我這個?”
言姝老實的點頭,雲弈卻不說話,突然安靜下來令言姝覺得不大對勁。
“長老……就沒有對我有什麼說的?”他突然又開口,靠在樹幹上,那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好似能裝下世間萬千。
“嗯……你可問了你父親關於手中紅印的事?”言姝的關注點在這上面。
雲弈垂目瞥了眼手中的印記,原先不過一點痣大小,現在變成指甲蓋那麼大。
“原來比起我,長老更關心這個。”他話語中透著一股埋怨。直接把言姝給說蒙了。
這二者有什麼聯系嗎?
難道不都是他嗎?
“我……先去找魔君。”她不由得躲避他的眼神,返身往魔君殿而去,看著她的背影,雲弈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長得不可怕呀。
魔君殿
雲琰對於言姝突然造訪已經習以為常,不同的是這次她來的目的是關於雲弈的。
“長老說這近一月來,雲弈已經失控多次?”語言尤為震驚,這件事雲弈從未同他透露。
言姝頷首,“是,我想知道過去五百年你是如何壓制他體內妖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