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梵樂現在可好?”她接著問道。
言姝實話說道:“起初不算好,在蓮池養了二百年方可正常成長,現在約是三百餘歲挺好的。”
“竟然……都五百年了。”女子喃喃道。忽而又想到什麼說道:“那弈兒呢,還有……還有魔君……”她問這二者的時候眼底滿滿愧疚,言姝無心去窺探過往之事便實話說道:“尚可。”
女子點頭,他們好就好。
“對了長老來此是……”
“關於梵樂……還有……雲弈。”言姝淡淡說道,回來途中她想起雲弈手心印記,作為母親她應該知道些許。
“您說。”
“現在梵樂已經出谷,但凡她和魔君或者雲弈相遇,就可猜到其中關系。”
畢竟,梵樂和麵前的女子長得……太像了。這也是她及時阻止梵樂回來的理由,上次梵樂還小同魔君相處不會有任何偏差,但現在她已經長大了,眉眼間都是面前女子相似的神態。
女子糾結的垂眼,“都是我的錯。若……魔君知道的話,他會不會懷恨梵樂呢?”這是她一直擔心的事,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女兒遭到親生父親的怨恨。
其實,言姝想到雲琰的性子,大抵是不會。不過萬事總有意外,她看不到未來無法保證。
“這事兒滿不了多久。”她直言道。
女子倒是沒有多堅持,“我知道,這些年來長老對梵樂的養育之恩,是我無以回報。以後的路是她自己決定的。”她這話態度表明,總之困在這裡已經五百年,她已分不清歲月,滿心的想便是在外的兩個孩子能夠好好的。
“她也給予了我陪伴。”言姝真心道。
可以說前四千五百多年她過得十分單調孤獨,後五百年因為有梵樂在,心裡才踏實平和許多。
女子抿唇淡笑,許是釋然,“方才長老提到雲弈,弈兒怎麼了?”
“他手心有一紅印你可知?”
提到這個,女子明顯變了臉色,久久不語。
言姝耐心的等著,直到女子恢複過來,雙手抓住充滿刺兒的牢籠,瞬間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鮮血從她掌中流落出來,她忙的放開手。那刺兒是會吸血的。
還有水潭裡的那些水草,聞到血腥味一股腦的冒出來,言姝施法將它們壓下去,這才恢複安靜。
女子毫不在意手上的傷,忙的說道:“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長老求你不要瞞我。”她說著落淚無聲。
“看來你知道一二。”言姝篤定道。
女子身子微顫,“是……那個紅印本來是沒有的。”
“嗯?”
女子撇頭閉眼說道:“是我,一切都是因為我。那印記其實……其實是妖血。我母妃不是鬼族,而是朱厭之後。”
“朱厭?”言姝驀地明白過來,朱厭這種兇獸,其精血是可以傳承的。如果說面前女子的母妃是朱厭之後,那她身上就帶著朱厭的血。
“那你為何說原本沒有。”她意識到這一點,定是當年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