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什麼,她做錯什麼了?”雲弈追問,可以看出他話語中的急切。
言姝搖首,“她沒說,不過據我所知是關於你的。”
雲弈越發想不通了,當年他還年幼,母親被罰入烏雲谷是一朝之間發生的,他什麼也不清楚。現在言姝說這件事可能關乎於他。
“你應該知道,只有犯下滔天大罪的方可罰入烏雲谷。你父親閉口不談應該有他的理由。”
不僅僅是雲琰,還有師父和引鶴長老他們,對此事……不!應該說此事對於他簡直是諱莫如深般的存在。
“為什麼他們都不讓我知道,哪怕有他們的苦衷。”他低言道。
“也許是擔心吧。”
“擔心?”
言姝憑著自己的猜測,“真相或許更讓你受傷。”
雲弈眨了眨眼,“長老說這話總讓我覺得你知道內情的。”
“秘密不會是永遠的秘密,你若是有心知道總有一日會知道的。”
這個道理他明白,所以他沒有去逼問。
“長老,我有些渴了。”他覺得今日的言姝十分奇怪,要不是確定她是真的,他都懷疑又是誰變作她的模樣來蠱惑自己。
可她今日明顯話多了些,對他也更……嗯……親近了些。
言姝順著他的目光,不知道方才的話對他有沒有幫助,隨後轉身去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他。
或許是雲弈不小心沒拿穩,水杯在他接過的瞬間直直往下墜,言姝快一步俯身穩穩接住,免不得有幾滴水濺出來。
然而,雲弈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黑臉。
他看到了……言姝的衣襟勉強遮住的一個痕跡……當她站起身時又看不到了。
是他的錯覺嗎?
遞給他的水遲遲未接,言姝疑惑看去,他正用一雙極度壓抑的眸子盯著自己,或者說盯著自己的脖子。
言姝意識到什麼,欲收回手,不料雲弈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往懷裡一扯,這次水杯是掉在地上了。
“你幹什麼。”言姝面上冷了一分,豈料雲弈突然湊近腦袋,小心的拉開她的衣襟,目光瞬間化為毒蛇,“這是……”
先別管這是……關鍵是她現在被按在床上,雲弈俯身壓制著她,離得又近,他垂下來的發絲掃著她的臉頰有些發癢。
正當她意欲施法的時候,一聲尖叫打破此刻的氛圍。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去,淵不知何時站在那兒,兩手捂著眼睛,結結巴巴說道:“我……我……”
“滾出去。”雲弈來了火氣,他為什麼要喪心病狂的答應把他帶上,成日大驚小怪的,仗著鮫人一族天生嗓門好嗎?
淵不敢多留,返身哆哆嗦嗦的拋開。
心裡一直在想,原來……原來他們是那種關系啊。可是他看見了,會不會剝了他皮啊。
到現在為止,言姝當時在船上說的話還是他的陰影。
趁此機會,言姝已經脫離他的桎梏站起身來離他數步之遠。
雲弈回過神來,身下空空如也,不免有些失望。
“長老,你脖子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嗎?”他說得極度別扭,盯著那白皙脆弱的脖頸眼底冒著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