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進入鬼族也是兇多吉少。”
言姝摸著樹幹,聽到他這話手指停住,餘光輕瞥樹底,半遮的眼中飛逝一抹異色。
“這裡的樹似乎沒有生命。”她的手掌緊緊貼著樹幹,說完話就感覺一道陰影罩在她身後,隨之一隻明顯比她大的手貼在她的手上,“的確,就像一棵早已枯萎的樹屹立在此。”他的話說得極輕,可偏偏離她又很近,只要她稍一偏頭就會碰到他的臉。
言姝的目光凝聚在他的手上,有一絲冷意過度。
雲弈看她不說話也不反應的模樣,另一隻手輕輕攬住她的肩側,“怎麼,長老可是又發現什麼?”
言姝內心竄起一股火氣,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是有發現。”
“哦?不如說來聽聽。”雲弈突然湊近,眼底帶著笑意,觸碰到她肩側的手卻不大老實緩緩往下,在他觸及到其手腕的時候,一股力突然打下來,雲弈飛速逃開,奈何動作慢了半分,被一根竹笛插入胸膛,怪異的是並沒有鮮血流露下來。
男子低首看著胸膛的竹笛,詫異寫在臉上。他抬首去看突然發難的女子,擺出一副委屈的面孔,“長老你怎麼……”
言姝看著自己的肩側,心底有股沖動想狠狠的洗一洗。
“霧鬼!”言姝看著他的眼睛,一步一步走近,抬手間那插在男子胸膛的焚雲笛立馬回到主人手中。
男子捂著心口,疼痛難忍,咬著牙費勁兒道:“你是怎麼認出來的?”他眯著眼想不通,一路上他觀察得夠仔細,沒覺得哪裡有破綻。
言姝用雲弈在船上給她的白手帕仔仔細細的把焚雲笛給擦幹淨,“是你設的障眼法?”她沒有回答霧鬼的話,只是覺得這東西跟他們迷路脫不了幹系。
又覺得若是他一人怕也完成不了。
她試探過,這霧鬼修為尚淺,不足為懼。
霧鬼極不甘心,臉上開始變得深諳,緊接著整個身子變成一團黑霧,身形也逐漸高大,影子完完全全的罩住言姝。
知道問不出來還浪費時間,言姝直接轉身,焚雲笛一拋,送給那霧鬼。
“啊……!”
不到片刻,焚雲笛再次回到她手中,至於那霧鬼,塵歸塵土歸土吧。
就在她準備回去的途中,旁邊樹叢裡突然鑽出個人來。
言姝看著又一個雲弈,握著焚雲笛的手不覺緊了幾分。
雲弈看到她顯然眼睛一亮,但卻未曾過來,反而停在原處,似有提防。
言姝倒是主動上前去,直到她距離雲弈一步之遙,哪知道等她開口的時候,面前人突然上手捏住她的下顎,整個人貼了過來。
“唔……”
柔軟貼在唇邊,從原本的放肆剎那間變得小心翼翼,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酥酥麻麻的,腦子裡嗡嗡嗡的,令她頓時放下思考。
不對,言姝驀地恢複清醒,雖說讓她腦子停頓不過片刻,事實上讓她覺得過了許久,特別是面前人絲毫沒有放開的打算。
不由得使出焚雲笛。
雲弈感覺到後頸一陣疼痛,不由得放開她,手指捂著後面。
言姝執著焚雲笛對著雲弈,“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噗!”原本還在感嘆這一悶錘,結果一句話把他給逗笑了。
雲弈半蹲在地上,抬起眼不覺放輕聲音,“反正我知道你是真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