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首去看船艙,“去把靈鳥帶出來。”
魔卒聽後忙的收起刀刃趕去船艙,然後當他們出來時,臉上一片茫然,“啟稟少主,靈鳥大人不見了。”他們低著頭彷彿做錯事。
雲弈的目光化作針尖直逼淵,令他感覺周遭充滿壓抑,呼吸不得,掙紮不得。
“是靈鳥嗎?”言姝低言道。
雲弈抿緊薄唇緩緩點頭,更讓他生氣的是竟然毫無察覺,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這個淵身上,導致其餘鮫人怎麼潛上來帶走靈鳥的一無所知。
疏忽了。
“如他所言的話,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這個道理雲弈知道,只是……他望著遠邊的天,不知何時風浪靜止,雷電消弭,就連雨都停下了,天快亮了。
“我不能留下他。”雲弈沉沉道,心下已有了決定。
言姝遮眼,她看得出來表面上雲弈對靈鳥一副主人姿態,到底是將其放在心上了的,也絕不會只是個屬下的情誼。
只是……他們去鬼族也耽擱不得。所以說,時間不多。
“帶我們去龍綃宮。”她拿著焚雲笛指著淵,原本縮成一團兒的淵被她的舉動一嚇,那根瞧著平平無奇的竹笛有一股力量。
一股……讓他不得不臣服的力量。
吩咐剩餘的魔卒繼續前進,若是他們三日沒有趕上來即可立即回稟魔君,再行後事。
龍綃宮
海底不比岸上,處處透著神秘與潛在的危險,雲弈和言姝緊緊跟在淵的身後,淵在水下可就靈活多了,遊在他們前面,心底一直盤算著神秘,眼見著快要到龍綃宮了,眼中的急切越發明顯。
左右都是礁石,淵想到什麼,不禁加快速度。帶著他們竄入一群珊瑚叢。
“不好,他想跑。”雲弈發現他的目的,忙的去追趕上,哪知道這珊瑚叢密集難行,稍不留神就會被牽扯著。
而淵則是無影而去,雲弈施法震開整個珊瑚叢,結果圍在周邊的礁石全部湧上來,好似被人控制一般。
雲弈心下冷哼,甩出摺扇,化作劍刃硬生生的將四周的礁石劈碎。隨之他用真火燃燒整個珊瑚叢,直到淵吼叫的聲音出現,他用意念控制化作利劍的摺扇,一把沖向東南方向。
不一會兒,淵乖乖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並且利刃憑空停留在他脖間。
雲弈冷冷一笑,緩緩走近。淵的恐懼幾乎快要溢位來,手指抓著珊瑚,不覺間手指已然上鮮血,加上他原本已經受傷,此時更加虛弱。
“你當真以為我會是好人嗎?”
“啊!”淵的聲音即便是嘶啞了,但魚鱗被生生扯掉的痛感讓他頭皮都在發疼,嘶吼聲震得周邊小魚快速逃開,殷紅被水染開,痛感持續不下。
看著被利劍割掉幾乎一個巴掌大地方的魚鱗,淵睜大雙目,落淚而出,觸及到地時已化作顆顆珍珠。
言姝上前施法抑制住他身上的疼痛,漸漸的,眼淚也止住了。
淵滿滿委屈的看著他們,身體一抽一抽的,彷彿她們是做盡惡事的歹徒。
“龍綃宮。”言姝再次開口,這下淵不敢多想其他,老老實實的帶他們前往龍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