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的再一次驚了周遭,連那小孩兒都用看不明白的目光看她。
只有雲弈百無聊賴的拔了根草在手中把玩,他想,對方應該是有了更好的法子。
“長老這話是……”雲琰說道,明顯猶豫。這般罪過若是放之說不過去。
“他心裡不平死後會化作怨氣,處理起來太麻煩。”言姝說得是事實,怨氣嘛……聚少成多,有的甚至會因為本身的怨恨而隨著時間不減反增,得不償失啊。
“那長老有何高見?”雲琰看著她,用了比之以往更加尊敬的神態。
廢話,這可是聖祖的親妹啊。
說不定另外兩位長老都不知道的事他先知道了。
“去渡劫吧。”言姝的四個字讓小孩兒身形微晃,喃喃道:“渡劫……凡間。”
“你心中不平不滿之事太多,凡間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消消你的心魔也好。”言姝說完,小孩兒覺得深受炙熱火烤之苦,頓時化作金光往凡間的方向而去。
“這懲罰倒是仙族最喜歡幹的。”雲弈一邊拔草一邊說道。
雲琰覺得這小子越發沒大沒小,也不看看眼前站的是誰。
言姝不語,她凝望天際,“天快黑了。”
……
阿常道怨氣盡無,也不知是好是壞。
總之,此時讓魔妖二族之間有了裂痕,這戰是免不了的,不過時間長久的問題。
魔君殿
“父親喚孩兒可是有事吩咐。”站在殿上的魔君,在阿常道的傷已經完好。至此,關於魔君在那兩日消失無蹤的事兒魔族之中也無多提及,更多的是憂心妖族。
雲琰揹著身,“上次你舊傷未愈,靈鳥尋了你三天三夜,而今回來你可曾見過他?”
雲弈老實道:“不曾。”從阿常道回來,他就一直忙活善後的事兒,畢竟他這父親受傷不大光彩,自然不會拋頭露面去顯破綻。
“那孩子軸,於你他是關心的。有時你大可不必把他當做屬下。”
“我可從未把他當做屬下,不過孩兒十分好奇,父親為何對他如此關心,而且……他原本的身份可是妖族。”雲弈的疑惑延續至今,他覺得這是個可以解答他疑惑的好時機。
雲琰料到他會問,這小子憋了折磨多年,再不問他還奇怪了呢。
“他救過我,這是實話。”雲琰後面跟著的一句,顯然是多餘,可他還是說了。
雲弈緩緩點頭。
見他想走,雲琰適時開口,“你莫要同言姝長老走得太近。”
雲弈頓住,“何故?”
雲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小子的心思,“長老的身份你我皆知,我是怕你求不得放不下。”
“這一點父親多憂了,孩兒自有分寸。”他拱手行禮,眼中披上一層寒意。
看著他的背影,雲琰免不得又道:“去看看封曄他們吧。”不知道雲弈有沒有聽見,雲琰搖首長嘆,似無可奈何。
他們父子兩之間,可有道鴻溝隔著呢。
罷了罷了,後輩的事兒他還是少操心,接下來恐怕得請東方長老出山,商議商議妖族之事,這才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