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六陰刀不大瞭解,可噬魂鈴的威力,他們怎會不懂。那是鬼族聖器,歷來只有鬼王所有,也只有鬼王才能駕馭,否則皆被反噬,那玩意兒隨便一搖就能讓千千萬萬的人心甘情願的獻出魂魄,可以說沒有極其堅定的心智就等著完蛋吧。
不過這東西威力太大,鬼族先祖為怕後輩野心膨脹,只得將這東西永久封印,所以……算起來噬魂鈴已經有四千多年沒現世了。
雲琰突然笑了聲,“怪不得,妖族不惜打破平衡也要發兵,這東西能媲美鬼族聖器,若是妖族奪得,還不得翻了天去。”
“原來傳言也是有真的。”雲弈覺得好笑。
“真真假假才會讓人猶豫不決。”言姝直言道。
“父親你還沒說怎麼落到這兒的。”雲弈對那什麼六陰刀無甚興趣,他比較關心是這個。
“我們剛進阿常道就看到一個孩子,東冥上前問了兩句,我們就被引導來此,妖族原本在此應戰,可我們到了之後,妖族突然退兵而去,接著這地兒突然榻了。醒過來就在柱子上了。”雲琰說得輕巧。
只是……雲弈實在不想笑的,可這事兒傳出去比他被逃婚還要丟面吧。作為父親還能不明白這小子心裡想什麼,“憋著幹什麼,遭了算計便遭了,我就算生氣也怨不得誰。”
雲弈放開笑意,忽而想到他方才的話,“不對,你說孩子?另外兩位領主呢?”他左右看去並未發現領主的身影,還有那個孩子……
“那孩子已經跑了。”言姝突然開口,雲弈看過來,哪裡還有小屁孩兒的身影。
雲琰聽出來什麼,“難道你們也遇上那小孩子了?”
雲弈沉默冥想一路的過程,他可不覺得他們遇上的不是同一個小孩兒,不由嘆口氣,“大意了。”
“那兩位領主都身負重傷,不知道哪兒去了。”雲琰接著道。
“總感覺被人算計了。”雲弈摸著下巴說出這話。
言姝沒作答,她凝望四周,這會兒功夫,餘下的魔卒差不多都醒過來了。
“先離開這裡。”她說了話,雲琰自然不會反駁,雲弈扶著他準備原路返回。
“也不知道那小孩兒跑哪兒去了。”雲弈估算著,應該就這一條路吧。
言姝跟著夜明珠走著,一邊說道:“走不遠的。”
的卻是走不遠,也不能走。
當他們全部上來的時候,就看到白老虎咬著一個小孩兒腿,而此時小孩兒臉上一片猙獰,欲想反抗奈何力氣太小,愈發掙紮,白老虎咬得更重。
見此,雲弈看著走向追風的言姝,“原來長老早就發現端倪。”
“那瀑布後面簾洞的痕跡應該是他留下的。”她說著,追風已經放開小孩兒,看著女子,小孩兒不停的往後退。
奈何,還未移開半步就被一張網給兜住。
“越掙紮,網會收得越緊。”她面無表情說道。
“這孩子不同尋常。”雲琰見他只覺有些熟悉,原先他是髒兮兮的沒發覺,現在看來,那皮相著實讓他想起一個人。
“說說吧,到底是誰。”雲弈雖然笑著,可那笑意之中含著慢慢寒意,小孩兒眼睛泛著猩紅,想要沖破而出,奈何那網收得越發緊,緊得可以嘞住他的臉。
“你是子蒼的孩子?”雲琰這時出口。落在旁人耳裡,還以為他要認親呢,好在雲弈知道他這父親的脾性,讓開了位置讓雲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