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曉的?’
‘她手指縫有皮相縫合的痕跡。’
‘我知道了。’
言姝說完收回手的時候,裴傾雪便忍不住開口,“這位大夫,不知家姐現在如何?”
她雖在觀察裴雨初,目光卻凝在言姝身上,論說皮相這女大夫可比那個女子還要更勝一籌,只是她的要不僅僅是那女子的皮相,罷了暫且放過這女大夫。
言姝起身轉首看著裴傾雪,如若沒錯,原本的裴傾雪已經被她所害,怪不得昨夜她看著裴傾雪的眼睛透著死氣。
‘長老可是要動手?’
‘她身上背負了人命該是付出代價。’
‘這骨妖奸詐得很,一般不會獨自行動,這府中怕是還有其他的。骨妖若是盯上一個人就會永不罷休,若是動手,恐會招之麻煩。不如讓刑楓出面,他們是同族,說解說解應該會放過這張家夫人。’
‘不必麻煩他了。’言姝不喜歡欠人情,就算是麻煩一點她也不介意自己親手解決。
裴傾雪也感覺到了不對,只見言姝的眼睛突然一變,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突然變成霧氣彌漫佔據整個眼眶。
“你是誰?”
這句話剛說完,彷彿一隻無形的手遏制住她的喉嚨,逼得她滿臉充血說不得話,欲想掙紮,奈何被面前這股力量壓制,讓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餘光求救似的看向雲弈的方向。
雲弈只能愛莫能助的擺擺手,“是你太貪了,身上這副皮相夠好了,還要貪圖人家姐姐的,害得人家痛失愛子,你可真真是……嘖嘖。”
裴傾雪聽出來什麼,她被發現了,原本美麗的臉龐瞬間變得青紫,兩隻眼珠子驟然放大,下一刻就要掉出來一樣。
言姝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不過眨了下眼,伴隨著女子的尖叫,‘嘭’的一聲,原本還好好的人頓時化為齏粉。
待到言姝眼睛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她轉身抬手湧現一團金光如數湊進裴雨初的身體裡。
“上百年的修為,看來長老同這夫人有不深的交情啊。”突然聯想到下雨那天她站在街巷流淚的畫面,太深刻了。
“以前認識,欠她的還不清,只能現在彌補一些了。”她話中藏著遺憾,這次是她自己的感覺。如若她昨夜再仔細些,說不定那孩子還可抱住。
方才那百年的修為不過是保她邪物不近身。
忽而,床幔飄揚,雲弈看向門外,輕笑道:“麻煩來了。”
言姝開啟門,原本靜候的丫鬟和管家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地上,她俯身探了探呼吸,還好。
對著的院子原本還沒這般寂靜的,這突然靜下來倒有些詭異了。
“你說得對,我的確不喜歡麻煩。”她一說完,雲弈便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力量徹底壓制住整個府邸,彷彿籠罩一層結界,他就站在言姝身邊,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可又悄悄做了。
就連他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忽而,院子多出來兩道身影,是兩個下人,他們比之方才那位可要拙劣得多,脖子上都是皮□□合的印記。
看他們皆是痛苦不堪的捂著頭趴在地上,好似蠕蟲。
這一次,言姝沒有直接要了他們的命,“說,為何盯上裴雨初?”
就是因為皮相,太過牽強了。畢竟裴傾雪的樣貌不比裴雨初差,就是在裴雨初虛弱之時他們也沒有趁機殺害,說明別有目的。
“反正都是一死,說與不說又有何不同。”其中一個的骨頭已經從皮□□合處露出來,白骨森森,伴隨著原本的鮮血摻雜,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