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脫口而出的瞬間利威爾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想法了。
──竟然,主動接收一個麻煩了……
──所以說,三笠阿克曼,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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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延遲了一點時間,但他還是趕在約定的日期到達錫甘錫納區。
然後在耶格爾家看見了他未來的學生。
三笠肯定是不記得自己了。
但利威爾不可能忘記。
三笠很愛笑、走路時常跌倒的形象還存在他的記憶中,除了這些可愛逗趣的回憶外,糗事也不少。
例如有次他抱著尚在襁褓的小三笠,結果這小娃娃竟然尿的他滿身。
或是在喂她吃飯時她因為偏食而扭來扭去,讓利威爾手中的小湯匙差點戳到三笠的鼻孔。
再不然是看到東西就想咬,所以某一次她咬著利威爾的手指不放。雖然不痛,但口水流的他滿手。
——這些短暫又久遠的記憶在他看見三笠後逐漸複蘇。
記憶中的三笠很小,而如今的她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小,而是瘦弱。孩童應有的天真在她身上不複存在。
眼前這個太過成熟的女孩使利威爾幾乎無法將她與記憶中的小三笠重合。
彷佛只是有著相似的面孔、相同的名字,但兩個三笠阿克曼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行李準備好了嗎?」
三笠點點頭,接著由耶格爾醫師的妻子提來一包簡單的衣物交給三笠。
耶格爾夫婦對女孩進行叮囑,而後者對於即將進入調查軍團成為學生一事似乎不帶一絲恐懼。
利威爾對於三笠成熟到可怕的性格已經有了第一層的體認,這個看似瘦弱的孩子骨子裡刻著東洋遺族的堅強,這一點與她的母親有些相似。
卻又有些不同。
利威爾曾經護在掌心的這個小女孩出現了轉變,不是他無法掌控的變化,只是在他未能即時阻止時,事情發生了。
——明明是可以阻止的,但他卻錯過了。
「三笠!」這時,一聲呼喊劃破了三笠的平靜,在她美麗的雙眼撩起圈圈漣漪。
那是耶格爾家的小鬼,名叫艾倫。他正走到三笠的面前向她道別。
相比三笠望著艾倫的感傷,後者非常興奮,「太好了,以後我也要加入調查軍團,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探索城牆外的世界!」
三笠愣了一下,雙眼凝出水霧,然後將臉埋在頸間掛著的圍巾,右手拉住艾倫的袖口。「艾倫……我會寫信給你,你也要回信喔。」
艾倫點點頭,但隨後被他的父母帶走。
「艾倫,不要亂講話……」從他母親的神色可以看出,調查軍團還是個抵觸的存在。
因為在打發兒子走後,艾倫的母親還不忘對利威爾說:「請向我保證,三笠在調查軍團會平安無事。」
「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她。」不經意的,利威爾看見躲在角落偷窺他們談話的艾倫耶格爾。
──艾倫耶格爾。
利威爾記住他了,令三笠徹底依賴的小鬼。
他曾經徹夜照顧的小女孩到頭來依賴著其他人,這樣的結果令他難以開心起來。
然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其中原因,他承認有部分是自己的錯。
逝去的事物難以彌補,但他有自信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挽救、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