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一雙杏核眼此刻帶著聰聰冷光,彷彿有十幾億把箭簇直接射出來,射向與之面對的薛貴。
就在薛貴瑟縮閃躲的時候,蘇念直接粗暴的抑制住了薛貴的咽喉,迫使他張開嘴。緊接著,她把那些貼在三樓牆壁上那些豔俗的海報團城一口的大小,直接塞進了薛貴的口中。一個接一個。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還真的是要薛貴表弟幫幫忙,扶持一下。麻煩薛貴表弟理解理解姐姐我。我能動手的,絕對不bb!”
蘇念這話說的輕軟和煦就像是三月的柳絮,這是聲音卻是越來越陰冷,直到最後,已經下意識的讓薛貴打了一個冷顫。而此刻,薛奶奶和薛秋月終於趕了上來。
一上來見到薛貴的慘狀,薛秋月當即就要撲上來。蘇念不動聲色的伸出腳,薛秋月那肥膩的身材就在薛貴生無可戀的眼神之下趴在了薛貴的身上。
嘴裡塞滿了紙團,倒是起到了一個靜音緩衝的效果,薛貴的一聲聲哀嚎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紙張給消音了。
薛秋月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粗壯的食指指著蘇唸的鼻子:“小這個小雜種,竟然敢絆倒我,還把我兒子欺負成這樣,我今天非要給你三分顏色……”
蘇念看著薛秋月身後的薛貴痛苦的神色,再仔細看看薛秋月腳踩的地方,赫然就是薛貴的手指。
蘇念可沒有那麼好心準備提醒薛秋月:“小姑還真是令我害怕呢。這不是奶奶和您剛才說的麼,兄弟之間要相互扶持。所以我看著海報甚是礙眼,於是就讓薛貴表弟幫我吃掉了。表弟你說是不是?”
薛貴對於蘇念剛才寒入骨髓的眼神還有陰影,此刻看見蘇念又在朝她微笑頓時嚇得身子抖若篩糠:“嗚嗚嗚……”
他嘴裡說了三個對字可是偏偏說不出話,這可把薛貴給急的不行。再加上他媽肥胖黝黑的身子還踩在他的手上,他連摳掉那些紙團都做不到,此刻眼中帶淚,只能拼命的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此刻半點都沒有作為男人的硬氣,只想要蘇念現在放過他。該死的,他媽媽怎麼還沒發現猜到他的手了?
蘇念臉上的笑容隨著薛秋月踩在薛貴的手上的時間越長就越來越大。就連話語也越發的變得優雅緩慢起來。
“小姑姑你看,就連表弟都是自願幫我的,您說你有什麼理由打我?”
“啪!”一邊柺杖敲擊地板的聲音又一次的傳來。薛奶奶顫巍巍的指著蘇念:“和你娘一樣不知好歹,真的是天生的狐媚坯子。阿貴不過是說你在外面和被人親嘴兒,你就要下這樣的狠手,我們老薛家沒有你這樣敗壞門風的狐狸精!”
“好啊!”蘇唸的眼瞳一豎接連冷笑:“我也倒是很早之前就不想認了。既然如此,這房子我是戶主,還是請你們趕快搬走!”
蘇念一說到房子,那邊薛秋月的氣焰立馬就縮減下去。她怎麼都不願意搬出這套房子。生怕老太太又說出昨晚那種負氣話給蘇年機會趕走他們。薛秋月立馬接茬:“蘇念,你少在這裡拿房子壓我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趕不走我們。我們和你是有直系血緣的親戚!”
“直系血緣?小姑確定了麼,剛才您可是罵我小雜種罵的很歡樂。若說和我直系血緣,小姑成什麼了?”
蘇念接二連三的反唇譏諷,一次說話比一次過分,偏偏還沒有帶上半個髒字。讓薛秋月臉色都急的漲紅了。
她剛才罵蘇念小雜種不過是氣急了。此刻被自打嘴巴。說直系血緣的是她,說小雜種的也是他。
若說蘇念是小雜種的話,那不就是拐著彎在罵自己是雜種?
“你這丫頭好厲害的嘴皮子,行,奶奶和我都說不過你。我等你爸回來,看看是不是就是教你這麼尊老愛幼的!”
薛秋月自己作為一個大人沒有什麼立場,但是薛奶奶不一樣。
薛奶奶是正宗的長輩,蘇念這簡直就是目無尊長,說出去是要給人罵的!
蘇念看著被薛秋月已經踩得臉色發白的薛貴,連正眼都不再給薛家一家人:“要是告狀請自便,只是,我也正好可以跟小姑你算算這些被你們弄壞的東西。我也就粗略估計了一下,至少十萬。”
蘇唸的話頓時讓薛秋月臉色白了一白,這些瓶瓶罐罐的,在鄉下也就三毛錢一斤。
“哼,你少在這裡給我獅子大開口了。別以為我是鄉下人你就可以這麼坑我。這些的東西根本不值什麼錢,還十萬,屁!”
薛秋月說話粗俗,也是沒上過多少學的村婦,就更別提薛老太太了。蘇念也不爭辯,她蹲在地上,又一次掐住薛貴的咽喉。只不過,這一次是催吐的。
“薛貴,你到底是跟你媽說說,這些東西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