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腦中突然不著邊的像,或許燭光晚餐,從來的意思並不是要營造浪漫的氣氛,而是利用燭火帶來的下意識的暖意讓人看上去更可以親近。
但是,紀西顧顯然是不給蘇念繼續思考的機會。
見到蘇唸到來,男人修長的腿從座位上起身,徐尊降貴親自給蘇念拉開了對面的座椅:“蘇小姐請坐。”
蘇念看著此刻面朝自己,薄唇勾勒出緩慢笑意的男人,有些恍神。若不是周身那依舊矜貴沉穩的氣質,蘇念幾乎要懷疑,是不是紀西顧和齊不忘一樣也有一個一母同胞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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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反常了!這簡直是過分的反常。
蘇念坐下,紀西顧同時已經為她鋪開了餐巾置於腿上,服務者也在此刻端上了第一道頭盤。
魚子醬配奶油雞酥盒。
蘇念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接過服務生的菜盤,親自從那銀質的廣口杯給其中一疊奶油雞酥盒攪拌抹均:“西餐頭盤冷切是最好吃的。不過你生理期應該就是最近幾天,所以先吃點熱頭盤也不錯。”
說話之間,已經把那奶油雞酥盒遞到了蘇唸的面前。
蘇唸的臉微微的有些紅了。
她原本以為紀西顧找自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就是隻專注在為她服務上面。接下來的菜品都是紀西顧為她一手包辦,體貼至極。
終於在要上最後的甜品的時候蘇念有些受不住了,她詢問出口:“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紀西顧吃飯的手微微一頓,眼中的光似乎一直都是那麼的暖:“沒事,就是找你吃頓飯。”
說完這句,他忽而放下刀叉,紺青鳳眼就這麼盯著對面的蘇念,眼中似乎有四色寶光流過。
蘇念臉上逐漸感覺發燙,一雙手都已經不知道往哪裡放大的時候,突然聽見對面男人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一嘆:“我從來不曾和你好好約會過。今天,算起來應該是第一回。”
此刻飯後甜點已經上桌,紀西顧把那款粉紅粉紅的奶昔冰激凌端到蘇唸的面前。
“我的公主,請享用。”
慣常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輕紗一般,帶著令人酥麻的蟬翼。蘇念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尖似乎有一股電流劃過。準備吃冰激凌的動作為之一頓,她的淚水,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滾了下來。
“冰淇淋這麼好吃,好吃到哭了?”
紀西顧難得的一句玩笑話,蘇唸的眼淚頓時有變得更加洶湧的架勢。她瘋狂的點頭。順勢可以把臉埋下去。
自古燭光晚餐甜言蜜語的套路屢見不鮮,可是偏偏多少女人甘之如飴。蘇念從前不信,如今卻是有些明瞭幾分。
關鍵的不是燭光晚餐,甜言蜜語,而是說這話的人和她的心所向往。
心之所往,都是感動。
大口大口的吃掉自己面前的奶昔冰淇淋,明明奶昔也不是很甜,冰淇淋還是海鹽味的。可是蘇念卻是在紀西顧問出:“味道怎麼樣?”的時候,蘇念哭著回答:“是甜的。”
紀西顧慢慢的走過來,想要攬住蘇唸的手臂被蘇念瞧見,後者突然頓了頓,問了一句:“可以麼?”
這個商場上從來都是冷卻無情殺伐果斷的人,此刻碰到面前這纖細的軀體,第一次產生了猶疑,甚至還輕聲的在詢問蘇唸的意見。
蘇唸的臉紅了紅,她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似乎被紀西顧聽進去了。這個曾經在自己面前強勢果斷,從來都是霸道專橫的男人第一次懂得了讓步,在尊重她的意願。
這些,比燭光晚餐來的更讓蘇唸的心尖顫動。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重心不穩,下一秒,已經是倒在了紀西顧的懷裡。
“呵呵。”頭頂上似乎傳來了輕笑。蘇念覺得更加羞惱,索性把臉埋在紀西顧的懷裡,不讓他看見。
把蘇念送到蘇式別墅的樓下的時候,紀西顧看著燈火通明的房子,有些皺眉:“不是搬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