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老太太竟然拄著柺杖,直接奔到了庭院裡面,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救命啊,沒天理啊。孫女要把我這個奶奶大半夜的給趕出去啊。這什麼道理啊,不活了,蒼天啊,大地啊!”
老太太莊稼人出聲,嗓門大的出奇,一下子,蘇念就看見附近幾家別墅的等接二連三的亮起來,隱隱有人的頭在窗戶的地方往這裡看,顯然是已經聽見了薛奶奶的哭鬧聲。
薛奶奶見到有人觀賞,頓時更加起勁,一個嗓子,也嚎哭的更加賣力起來。
“沒天理啊,死了算了。白眼狼啊,趕我走,老太婆就死在你面前……”
漸漸的,已經有不少人家的人走出了家門,聚集到了蘇家的門前。老太太在一邊哭鬧,蘇念則是冷著臉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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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孩子太不像話了一點。這奶奶都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勸勸。”
“是啊是啊,這孩子前幾天趕走了父母,聽說把她爸爸喜歡的東西全給捐掉了,這麼做要我說也不奇怪。小白眼狼嘛。”
“哎,我新搬來這裡,我怎麼聽說這家人對這個大女兒都不是很好的啊。所以這大女兒才要扞衛死去媽媽留下的東西。也怪可憐的,感覺。”
“你不懂,這後媽難當,現在的孩子,動不動就說後媽歹毒,要我說,哪有那麼多的壞人,都是在綁架。一個不順心,教育他都說歹毒。”
那些人七嘴八舌,有一位大姐左顧右盼之後,終於氣不過一般,上前扶起薛奶奶:“老太太,你也別傷心了。你這一家兒女都在這裡呢,沒人能趕你走。蘇姑娘,我看你也已經是個懂事的年齡了,你奶奶就算再有什麼不對,也是長輩不是?你怎麼還跟老人家計較起來了?要我說,回去給奶奶認個錯,彆氣著她了。”
老太太一聽圍觀群眾都開始幫她,鼻涕眼淚更加拼命的往外面擠出來。
“這位大妹子,你不知道啊,這小兔崽子心思毒的很吶。小時候我們給她餵飯,幫她洗尿布,她全不當回事啊。我就不求報恩,也不用趕我走是不是?”
“對啊對啊,這過分了。”薛奶奶一說,那邊的人又開始吵嚷嚷的討論,蘇念一瞬間就已經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圍觀群眾總是有一種弱者心理,彷彿誰的姿態軟一點,誰就是受害者。
其實不然。
就像是講話大聲不一定代表講話有理。
但是,如果這麼做,那麼就不是圍觀群眾了。
圍觀群眾大多其實並不關心事件的本身,他們更多的,是想要盛放他們平淡的生活裡面無法盛放的善良,同情,正義以及虛榮心。
那大姐看著蘇念,似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還不時的和周圍的人討論一下,言談舉止這種,就是要為薛奶奶撐腰了。
“蘇姑娘,你現在跟你奶奶道個歉,不然這事情鬧到小區那邊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到時候說不定要告你不贍養老人。”
蘇念看著這一副正義嘴臉但根本不關心真相的阿姨,開口:“大媽是欺負我不懂法律麼?贍養老人,恐怕是她兒子薛立的義務。其實我看大媽這顴骨微微突出,平日裡和兒媳婦估計相處的也不怎麼樣?怎麼的就有了閒心去管別人家的事情了?”
蘇念說話慣常的歹毒,這說的有模有樣的,頓時讓周圍人的眼光從蘇唸的身上轉移到了那開口幫忙的大媽身上。
蘇念其實並不知道這大媽生的是男是女。但是能夠看見的東西足夠蘇念推測,她並不是什麼好像與的主。
蘇念學過心理學,人的外貌有時候其實就是一種最基本的心裡。
眼前這位出來說話的大媽,手上接連帶了五六個戒指,一看就是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家裡有錢。加上那氣勢凌人的模樣,一看就是家裡一霸主。通常若是生的女兒,母親一般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有些同理心。但是這位大媽根本沒有,所以蘇念才那樣判斷。
這裡好歹也算是富人區,周邊的人大多教養比較好。但是也不是不存在暴發戶。類似的,就有這種半路出家的,還總是妄想自己是救世主。
那大媽被蘇念一說,當真心虛的抿唇,這下蘇念算是確定了,她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