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甜看到陸貫之那恨意十足的表情,頓時心裡放心了大半。
她雖然從母親那裡沒有學到頭腦,但是她自信自己能夠駕馭的了陸貫之。
這個男人,頭腦衝動,四肢發達。因為從小被嬌寵著長大,因此容不得半點違背。
而蘇念之前那篇畢業論文無疑是觸碰到了陸貫之的底線。只要自己到時候再加把火,相信,陸貫之將是她對付蘇念最好的刀!
更何況……
薛夢甜看向蘇唸的方向,那身邊如同上帝之子的男人矜貴冷漠的不像話。那才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也只有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和她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陸貫之,不過是她的一個跳板罷了!
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薛夢甜斂下了自己眼中嫉妒的思緒。這些事情,只需要她一個人知道就好。
如今的薛夢甜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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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幾個月父親的冷眼和母親的以淚洗面,薛夢甜清楚的明白,自己目前能夠抓住的,只有陸貫之。
這也是她為什麼哭著打電話,讓陸貫之不要再國外鬼混,趕快回國的原因。
她需要一個倚仗。
“貫之,我想去給姐姐敬一杯酒,希望她能夠原諒我。”
薛夢甜淚水連連,惹得陸貫之親自給她到了一杯水安慰道:“那個人憑什麼要你道歉,夢甜你從頭到尾根本都沒有一點錯誤。你憑什麼老是讓著她?”
在薛夢甜給陸貫之灌輸的印象裡面,猶豫蘇念才是蘇家的孩子,因此她薛夢甜總是忍受著蘇念囂張跋扈的性格,從來都把好東西讓給蘇念,妥妥的一朵嬌滴滴的小百花。總是讓陸貫之在聽完她的哭訴之後,恨不得直接跑到蘇念面前,大罵一頓,英雄救美。
薛夢甜慣常使用這些伎倆,用了這麼多年,當然也是得心應手。她從來不會再別人面前堅持自己是對的。而是永遠把自己放在一個弱者的地位。無論那個弱者的地位是否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比如現在。
明明是她勾引陸貫之在前,偏偏此刻一副自己愧疚的不得了的模樣,更加的讓陸貫之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空前的膨脹。安慰起薛夢甜來,根本就不考慮自己是否雙標。
薛夢甜對於陸貫之的心疼看在眼裡,心裡得到極大的滿足,她一副不顧陸貫之勸阻的模樣,腳步輕移,做出一副怯懦卻又堅定的模樣。捧著一杯香檳到了蘇唸的位置。
“姐姐,我想來跟你道個歉。”
蘇念原本在紀西顧的肩膀上睡的正香,睡夢之中,卻是無形的插入了薛夢甜的聲音,頓時,她睜開了雙眼。
任誰聽見自己討厭的人的聲音也是無法再繼續睡個美夢的。
她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眼圈紅紅的薛夢甜,又看向對面那緊張兮兮的看著,似乎如果自己欺負了薛夢甜就會一個箭步衝上來的陸貫之,頓時知道,自己這個親愛的妹妹又在開始扮演小白花了。
薛夢甜愛演戲是她的事情,但是並不代表她想要成為她的免費助演。蘇念懶懶地往自家男人身上一靠,眼皮下視地看著薛夢甜:
“哦?妹妹何錯之有?”
慵懶的語調就像是一隻酥骨頭的波斯貓此刻正悠閒的戲弄。薛夢甜只覺得自己的一口銀牙都要咬掉了,偏偏因為不能崩人設,她只能維持住自己臉上弱不禁風的表情。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在場的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著這薛夢甜一個勁求饒的模樣,心中都會不自覺的同情弱者。
“哎,那女是誰啊?怎麼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哎,不知道了吧。唐老爺子剛認的幹孫女。原本不過是一個三流家族的女兒。”
“噓,小聲點。知道這女的能耐多大麼。我聽我們家三姑的表舅家的用人說過,在他家工作的用人整天被這個女的呼來喝去的。據說好像是在一個末流學院畢業的,我看,是工於心計。”
“那她旁邊靠著的人是誰啊?那難得豈不是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