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甜不說話,可是這不服氣卻是寫在臉上的。
她剛才一拿電話想要打給程冬,結果剛通就被劉清把電話給搶了回去。薛夢甜這叫一個氣啊:“媽,我這次真的有好辦法,你就別問了,讓我打電話給程冬吧!”
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搶走劉清手上的東西,但是卻被劉清一把躲過:
“好計謀?你能有什麼好計謀?你連最基本的心理防線都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盲目的威脅程冬唯一的可能後果就是程冬反咬,直接把你說的話找到蘇念去攤牌,你怎麼這麼蠢?”
薛夢甜一招沒有得手,頓時鼓著腮幫子在聽劉清訓斥:“那媽說怎麼辦?”
“你必須還是要找機會跟程冬拉近距離,先要混熟。”
劉清苦口婆心的在那裡勸說,結果得到的卻是自己女兒不耐煩的一陣嗚咽:“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蘇念那個瞎子徹底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啊!”
“明天就可以。”劉清突然幽幽開口,把薛夢甜搞得頓時從床上一躍而下:“媽,你說真的嘛?”
“阿嚏!”
蘇念從被紀西顧抱回去之後就被照料的格外精細,簡直就像是一個沒手沒腳的殘疾人。直到吃過晚飯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要去國。
“所以,你想要過去散幾天心麼?”紀西顧摸著她順滑柔軟的發,問道。
蘇念有些小糾結。
潛意識裡面,她不想和紀西顧分開這麼久,可是,她這邊的事情暫時脫不開身,所以只能忍痛拒絕。說起來,國她也已經很久沒有去瞧瞧了。
紀西顧看著蘇念糾結的小臉,眼中是沉沉的隱憂。上次和那黃二一起的那個所謂的黑衣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思緒,蘇念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既然不去,那麼陸白還是要留在這邊保護她。只是說起陸白,紀西顧突然想到陸白曾經是說過的一件事情:
“你投資薛立的六千萬是哪裡來的?”
蘇念心中一驚,她知道紀西顧遲早是會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聽說,股市最近有人舉報龐氏騙局。涉及到上百個億的做空。好在舉報及時,所以被止損了。只不過,股市還是蒸發了六千萬。”
紀西顧的嗓音悠長微涼。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觸碰蘇唸的臉頰。蘇念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紀西顧的反應這麼敏銳,竟然是連她的資金從哪裡來的都已經一清二楚。
“那個……”她思考了半天后說道:“我就是想要投資那個綜藝,我覺得挺賺錢的……”
“恩?”
蘇念解釋完,得到的卻是紀西顧的一個帶著疑問的語氣詞。她頓時覺得背後有些汗涔涔的。男人的感覺實在是太敏銳了。這是顯然不信她這套說詞了?
“……我其實是想要從薛立手上拿回我母親的房子。他們那一家人,根本不配住在我媽媽的房子裡面!”
蘇念沉默片刻之後,到底是吐出了實情。她的手指攥的死緊,每每說起這個就帶著濃烈的不甘。
那樣一群人,住在那個房子裡面越久,蘇念就越覺得房子被侮辱了。那明明是母親親手裝飾和設計的地方!
紀西顧感受都到蘇念發自胸腔的憤恨,默不作聲的把蘇唸的手指從她的掌心摳出來:“放手去做吧。無論發生什麼有我呢。”
他的手掌又一次摸了摸蘇唸的發,蘇念只覺得一股暖流從頭頂傾瀉而下,帶著溫度席捲她的四肢百骸。
翌日,蘇念起床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她剛下樓就聽見一道恭敬的聲音:
“小夫人早安。”
蘇念嚇了一跳:“額,陸白你早啊!”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陸白竟然這麼一大早就已經到了這邊:“小夫人,這是我給你買的早餐,都是總裁吩咐的。您放心,總裁離開的這段時間,我來照顧你的起居。”
蘇念:“?”為什麼紀西顧人都不再國內了她還要喝牛奶?
把陸白放在早餐桌上的牛奶推得遠遠的,蘇念皺眉問道:“能不能不喝牛奶?”
“小夫人,這牛奶是荷蘭的皇家牧場每天最新鮮的奶源,是專門用飛機運過來的。也就是說,這牛奶距離開奶牛最多隻有三小時,所以小夫人還是喝了吧。”
“這麼厲害?”蘇念目瞪口呆。
紀西顧從來都沒有告訴她這些牛奶是從那麼遠的地方,花費那麼多財力物力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