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蘋果,蘇念終於找到了聽戲的理由。聽見段夏在那裡和陸南逸求情,她頓時有點手指發癢。之前自己都是被動還擊,此刻不給段夏添點堵,似乎不符合禮尚往來的華夏禮儀。
“怎麼,段夏小姐不是剛才還說願賭服輸的麼?這會子該不會是忘記了吧,要我提醒麼?”段夏眼淚此刻正含在眼裡,準備和陸南逸打一把感情牌,蘇念突然一步上前,幽幽開口。
她此刻聽見蘇念橫插一腳的聲音,頓時手指捏成了拳頭。
該死的,這個瞎子湊什麼熱鬧?
心中明明恨及,可是段夏臉上此刻卻是不能表現出半分來。此刻周圍全是人,說不定就有誰舉著手機正在拍影片,她絕對不能毀了自己的星路,因此,只能乾笑著看著蘇念:
“我怎麼會忘記呢,蘇小姐說笑了。呵呵。”乾笑兩聲,段夏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兩瓶伏加特,最終看了一眼陸南逸之後,深吸一口氣拿起了酒杯:
“這酒我現在就喝。”
她直接拿起杯子,把酒倒進了玻璃杯。
晶藍色的玻璃杯被被倒入那琥珀色的酒液,有一種詭異的妖冶感。可是在段夏看來,卻是無聲的羞辱。
她明明過來只是想要看看紀西顧,為什麼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可是,即便如此段夏一邊講那酒倒入自己的喉嚨一邊看向紀西顧的方向……
她看見了什麼?
喝酒的呼吸一滯,段夏突然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她所心心念唸的男人,即便是此刻她狼狽好笑至斯都沒有朝她投過來半點目光!
心中所有的驕傲和倔強在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卻,段夏鮮紅的指甲掐進了手掌心最嫩的地方。她猛地深呼吸,竟然是一口氣把那杯酒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咽喉!
一杯,兩杯,三杯……漸漸地,段夏已經完全忘記連自己身在何處,只是不斷的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大廳裡的人此刻大多已經散去。終於在一瓶伏加特下肚之後,她拿酒的手被人拉住。而站在對面的紀西顧給蘇念披上帶過來的大衣之後,終於看向了喝醉的段夏,朝那邊始終陰著臉的陸南逸道:
“送醫院吧。這愛爾蘭的土豆伏加特夠在愛爾蘭都是禁酒。你一次性給了她兩瓶,別酒精中毒,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你。”
說完,紀西顧就帶著蘇念轉身離開,留下始終看不清神色的陸南逸在那裡陪著段夏。
此刻人群早就散去,陸南逸看著被自己捏住了手腕還想要灌酒的段夏,坐成了一個雕塑。他的生日會,原本開心心過。
可是,任何事只要段夏一出現,就什麼都亂了。怎麼她變得越來越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陸南逸苦笑一聲,不會記憶中的模樣,偏偏他還犯賤,愛她越來越深。進入骨髓,沒入臟腑……
蘇念和紀西顧到了車前,蘇念就驚奇的發現,之前那個被陸白“請”走的羅索竟然還站在陸白的身邊。
“陸先生,我求您了,你別趕我走。那真的是魔鬼手啊。那位小姐是鬼才啊。我們伯克利就依靠著她救命了。救人一命啊……”
這羅索還當真是很符合他的中文名字,相當的囉嗦。
此刻抱著陸白的大腿,死活就是不鬆手。兩個人這樣僵持著已經不下一個小時了。直到蘇念和紀西顧都要走了,陸白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個金髮碧眼的粘人精。
“總裁……”
陸白看見紀西顧無奈的喊了一聲。
那羅索也終於停了下來,接著,他眼睛一亮一把撲倒了蘇唸的腳邊:
“蘇小姐,你是不是魔鬼手不重要了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們伯克利啊!”
等到羅索坐在陸白開的車裡的時候,他終於收起了自己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轉為為笑。
一邊看著陸白開車,一邊又偷偷從後視鏡裡偷瞄車後座的蘇念。
“所以……你到底要怎麼樣?”
蘇念把自己的手塞進紀西顧的西裝口袋,開口問道。
剛才在車前,羅索那孤苦狼嚎的架勢,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繼續幹嚎的態度,讓蘇念很是無奈的點頭,答應帶他上車。
“魔鬼手……不,蘇小姐,你就答應我,去救救伯克利學院好不好?”羅索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哀求著蘇念。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吧。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恐怕真的沒有辦法給你太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