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燈芯已經被剪掉之後,顏染這才拿著那把燒的有些紅的剪刀走到了餘佳的身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抬頭望著顏染,後者那雙沉黑的雙眼此刻充滿了寒冰,嘴角一開始的笑意也消失不見:“告訴我事實,我就幫你剪開繩子。”
紀西顧聲音冷酷透涼。
敢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的要殺他守護的人,那絕對是下十八層地獄都不過分!
此刻的顏染甚至都不敢抬頭。
高大的男人獨坐在那裡。明明是一把普通不過的紅木座椅,卻偏生讓人感覺是王座一般。
紀西顧就像是坐在王座上俯瞰眾生的冥王。他的眼中透露著死寂和冷血。甚至,在他的腳底下就像是有一條紅色的河流,而他,是獨坐在河流對面那唯一的王者。強大,冷酷。
顏染答應,退下。留下紀西顧還盯著桌前的電腦冷光屏。螢幕上是兩個正在一起播放的小影片,儘管時常不一樣,但是兩個影片裡面有一個共同的東西,那就是黑衣人。
紀西顧想起上一次蘇念突然失蹤後卻又從江芷那邊出現的畫面,突然合上電腦起了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別墅。
他有些事情現在必須要搞清楚!薛立上樓的時候就看見陸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他小心翼翼的臉也變得越發的諂媚:“呵呵,原來陸特助在啊。”
“你好。有事?”陸白輕點下巴,矜貴而疏遠。
他在外人面前習慣了decent的做派。即便對於薛立他很不感冒,但陸白也保持著自己的禮貌。他從小就崇拜老牌紳士。很少突破這個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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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是他少數突破底線的人之一。也就是在當初的時候,他懷疑蘇念算計紀西顧才會有些失控。不然一般的時候,陸白永遠都很儒雅。
“呵呵,我來找念念商量點事情。”薛立搓搓手很是侷促。
他向來很想接觸這些世家的子弟大拿。可是,當年他娶蘇煙的時候被蘇老爺子趕出家門,因此並不算帝都蘇家的人。
圈層無疑是排外的,尤其是這些老牌底蘊深厚的家族。
陸家雖然比不上紀家,但是,也比薛立要好上千萬倍。薛立在陸白這種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個妥妥的鳳凰男!
“小夫人在休息,有事情可以和我說,我轉告。”
薛立一想也沒什麼毛病。公司投資那事,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其實是蘇念自己在運作,當真以為是紀西顧投資的。心中想著跟陸白說就是跟紀西顧說,因此點點頭:
“是這樣,上一次念念答應我的六千萬說是明天給我,我是來確認一下。”
“六千萬?”陸白心中微詫,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好,我會轉告的。”
“哎,好。”薛立一聽錢到位的事情沒問題,當即點頭哈腰的離開,一點猶豫的心都沒有。等到了樓下,嘴巴也依舊是咧到耳朵根的位置。
“老公,怎麼樣?”劉清見他這表情,把湯放在桌上問道。江姨走後,劉清順勢為了樹立自己的口碑人設,整天給薛立煲湯泡茶。其實不過是因為自從那場婚禮之後,薛立經常夜不歸宿,劉清心中害怕才做個樣子。
湯其實是大廚燒的,茶也是傭人泡的。
薛立心中高興,難得沒有對劉清還想前幾天那般冷言冷語。笑著點頭:“到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等夢甜下班跟她說一聲,明天節目的開幕式別錯過了。哦,其實公司那邊也會收到通知,你多囑咐她一點。如今念念和以前不一樣了,少和她起衝突,多順著一點。”
說著,薛立就要往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哎,你不在家吃麼?”劉清抬手挽留。指了指餐桌上的湯:“我湯都煲好了。今天難得高興,一家人一起喝一杯吧。”
劉清的目光帶著哀求。
薛立從婚禮和她鬧掰甩了她一巴掌之後很少回家。她當然知道薛立在外面養著別的女人。可是以前從來不會這麼明目張膽,頂多一個月只有幾天不回家。劉清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男人嘛,偷腥是正常的,只要不過分。不把家產分給別人,劉清其實隨便薛立在外面養多少個。
只不過最近鬧得未免難看,薛立天天住在外面,劉清就連以前最熱衷的圈裡太太的麻將局都不敢去參加,生怕別的太太問起薛立不歸家的事情。
全職太太,最擅長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流言比細菌傳播的還要快。這無論是什麼階層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