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一半停在那裡。餘笙忙追問:“只不過什麼,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夏夏,你說啊,我做什麼都願意,只要你幫幫我。”
“我行的,我去,你把號碼給我,我去!”
餘笙十指的指甲掐進了肉裡,此刻她雙目血紅,現癲狂之色。
“好,電話我發給你,你自己聯絡。你記住,還是老規矩,別說出我的名字。不然,你知道的,皇朝酒吧如今……”
餘笙不理會段夏最後的威脅。她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等待著資訊。果然,沒有一會兒,訊息就已經發了過來。餘笙迫不及待的打通電話:“喂,黃老闆是麼。我是餘笙。想約您見一面……你家麼,好,我這就過去。”
餘笙拿起包,勉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快步走出了楊懷遠的辦公室。她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光:“懷遠,你等我。我這就給你排除障礙!”
而此刻的皇朝酒吧。運營一部的人是熱鬧十足。
因為都是實習生,大多年輕,很容易就放得開,活力十足的,又是蹦又是跳的。熱鬧極了。蘇念和沈洛坐在角落裡喝酒,看著左林等人跳到沙發上唱歌甩頭,宛如一箇中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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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有些無奈:“這些皮猴子。跟當初運營一部的那幫老古板想必要好玩不少。也吵得很。”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點淒涼。
畢竟,即便此刻程冬的事情解決了也不能掩蓋運營一部衰落的事實。
只有幾個實習生和她一個瞎子助理,想必沈洛在活動關節方面是很辛苦的。
蘇念聽著沈洛的嘆息:“你為什麼每次請客都在皇朝呢?”她是故意要轉移一個話題,讓沈洛放鬆一點。
說道這個,結果沒想到沈洛的眼神卻是更加暗淡,嘴角溢位一絲苦笑:
“因為我和她第一次就是在這裡見面的。”
“餘笙?”
“恩。”沈洛苦笑一聲,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陷入了回憶之中:“她當初不是現在這個模樣。當初她在這裡當服務員的時候很單純怯懦的。別的推銷員都巧舌如簧,只有她,用怯怯的那種目光看著我。大概那一刻我就心動了。”
男人說回憶往往被稱為矯情,沈洛說道這裡停下,擺擺手:“算了,不說了。我再說下去估計你就要說我這個男人噁心肉麻了。”
“不。”蘇念開口。
沈洛一愣,接著又聽見蘇唸的聲音:“你說吧,我想聽。”
沈洛和餘笙的故事其實蘇念只知道後來的發展,也就是沈洛最終抑鬱症而死,但是對於他們的開始,其實蘇念並不知情。而且,她從來不認為情深是一種可笑。
沈洛望了蘇念好一會兒,突然把手裡的酒全部倒進嘴裡,然後一抹唇,大笑道:“好,那我可就說了!”
沈洛第一次見到餘笙的時候也是類似於這樣的晚上。
部門來了新人,所以,沈洛請大家到皇朝酒吧吃飯。席間,有推銷酒的人過來推銷。餘笙就混在這一隊人裡面。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推銷員,不發一言,害羞的站在那裡。只是走著碎步,把酒舉在身前走了一圈。買不買從來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很“佛系”了。
沈洛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他就看見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盯著他。
那是一雙怎樣的雙眸。
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可以去形容。就像是無法形容的遼闊星空,那一雙眼,沈洛第一次就淪陷了。
徹徹底底,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招呼她上前,買下了她手裡的酒,“順便”就要下了她的手機號碼。然後接連幾天,都意外的和她當班的時間偶遇,買下她手裡所有的酒。那些酒,沈洛到現在都沒有喝完。
直到大概一個月之後,餘笙才和他說了第一句話:“哎,你這人傻不傻,這邊的酒比外面貴那麼多,你何必要來這裡買,去外面買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