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相信,今天晚上,她一定會睡了一個美覺。
而薛夢甜,在蘇唸經過她的時候突然瞪大雙眼,怒吼一聲:“蘇念!”
原因無他,因為蘇唸經過她身邊說的一句話:“兩巴掌算利息,我的男人不是你能動的!”
然而,在薛夢甜怒吼之後,薛立的臉色已經徹徹底底的沉下來了。也吼了一聲:“混賬東西,你給我滾回房間!”
任何阻擋他利益的人,都是薛立的眼中釘,肉中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女兒都不行!
一邊的劉清,罕見的沉默不語。只是那眼神卻是如同毒舌一樣鎖住蘇念上樓的腳步。
半夜,三樓。
蘇念在床上躺著,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夜色有點冷。前幾天剛入秋,早晚涼。
偏偏因為入秋之前就領了證,蘇念在這個秋天都是睡在紀西顧的身邊。那樣一個大暖爐在旁,怎麼都是冷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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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回到自己一個人睡的狀態,蘇念承認,她失眠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突然聽見三樓的窗戶被開啟的聲音。
蘇念突然坐起,開啟了臥室的燈:“誰?”她下意識的握住了枕頭下的剪刀。獨睡的時候,她的習慣永遠都沒有改變。
“是我。”
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紀西顧?你怎麼來了?”蘇念有些遲疑的喊道。他不是回家了嗎,怎麼會突然從三樓的窗戶出現在自己的臥室?
蘇唸的臉紅了,有些對於這人最近的沒皮沒臉接受無能。
其實,她自己也許沒有發現,她如今已經比重生的開始開朗太多太多。很多時候,情不自禁的就會露出微笑。又比如,丟失了從前的懦弱。蘇念覺得原來把欺負她的人狠狠的揍一頓是這麼爽快!
好的愛情,總是這樣成就人。
儘管,蘇念並不知道這是愛情。
“好點沒有?”他問。
強大的暖意從男人的懷裡經過熱傳遞進入蘇唸的血液,熨帖的,卻是她的整個心靈。她心尖顫了顫,點點頭。
閉上眼把自己團在紀西顧的懷裡,她眼角隱隱有著淚光。感動的眼淚。
被人妥帖收藏,被人妥帖安放。她突然在這一刻格外的幸福,且有一種再沒有比這樣更幸福的感覺。
因為暖意,因為熟悉。蘇念很快就熟睡。在月光下,紀西顧望著她孩童一般的睡顏,輕輕的拂過。
小女人體寒,所以四肢冰涼,他早就知道。這個傻丫頭還最不喜歡開空調,倔的不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怪脾氣。
他不放心,所以翻牆過來。果然被他猜中。
想不到他長了這麼大,竟然是做了登堂入室之輩。為了這個小丫頭,他還真的是什麼底線都不顧了。
蘇念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紀西顧已經不在了。她摸了摸已經冰冷的床榻,有些悵然若失。許久才起床刷牙。
拉開窗簾,微暖的陽光刺在薄薄的眼睛皮上,帶著一絲癢意。蘇念揉揉眼伸手拿漱口杯,卻是發現牙膏已經被人擠好了放在那裡,旁邊是溫度尚溫的熱毛巾。她的手一頓,剛才心裡的那股失落頓時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滿滿的甜蜜。
下樓的時候,薛夢甜的冷哼已經隔著老遠飄進自己的耳朵。蘇念也不惱,旁若無人的坐到早餐桌上。
“父親,這一次的綜藝我可以給你投資。”
薛立剛看著蘇念坐在早餐桌上,就聽見蘇唸的話語。他一愣,隨後喜笑顏開。一咧嘴,那眼角的褶子全部都皺了起來,宛若一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