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麼希望有人能夠那樣堅定的告訴她,相信她不是那種女孩!
是否,她需要接受紀西顧的道歉,她問自己的內心,她還想要和紀西顧繼續做名義夫妻麼?
手圈在紀西顧的背上,半晌,她悶悶地問:“你以後都會相信我?”
“恩,一直都信。”
他說著起了身,蘇唸的身邊一空,只覺得冷風灌入。下意識的,她就想要揪住紀西顧的衣服。這樣依賴的動作讓紀西顧哭笑不得。可是,看著蘇念巴掌大的臉上的糾結,他又只能軟聲解釋:“乖,你脖子那邊受傷了,我去拿醫藥箱。”
蘇念聞言,這才慢慢的鬆開紀西顧的衣襬,然後縮在床上。
紀西顧出了房門,臉色已經完完全全的陰沉下來。而此刻,顏染的電話也跟了過來:“總裁,我們的人根據儲存篩選找到了源頭,那張照片,是從一個叫餘笙的女人手機裡面傳送的。而那個人,恰好和小夫人是同事。只不過,那個餘笙是運營二部的人,應該是公司內部的爭鬥引發的。”
“知道怎麼辦?”男人的聲音如同從北極冰原傳來,電話那頭的顏染當然是明白。他心裡對於那個餘笙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他可能在剛才過去的三小時裡面錯過了他的未來老婆!
“單身狗的人權在哪裡?憑什麼因為這女的惹的事讓他錯過了他的相親宴!”顏染心裡憤憤,下手的時候,自然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明白!”顏染別的廢話不說,就等紀西顧這句話讓他放手去幹。
拿回醫藥箱,紀西顧再回來的時候,沒想到蘇念又蜷在床上睡著了。
kingsize的大床,正中央縮著小小的身子。紀西顧幾乎生出了一種錯覺,他一隻手就可以把床上的小女人給團成一團。
輕輕放下醫藥箱,把蘇念脖頸處的墨髮給撩開露出光滑修長的脖頸。那上面的兩道紅痕,紀西顧即便見過一次,目光還是閃了閃。他以後碰她看來是真的要注意了。這簡直就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微博之上,早就已經是一團糟,可是,在別墅裡,在這樣的靜謐中,蘇念卻是睡的有史以來最踏實的一次。
紀西顧細緻的幫她把脖子塗抹上藥膏,就像是之前在老宅的時候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與她相擁而眠。
城市的另一端,段夏很滿意的看著微博上炸掉的評論,對於製造的效果很是滿意。她一點點翻動著網友們對於蘇唸的謾罵,表情愉悅。
這就是插足別人愛情的下場!
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出身的女兒,她有什麼資格跟自己爭?她為了紀西顧幾乎放棄了一切,蘇念她能麼?
段夏不甘心,她怎麼可能甘心?
“夏夏,媽媽聽說你回來了,給你熬了點粥,喝點吧。”門外,恍惚間傳來段母的聲音。段夏的眼中閃過不耐煩。她放下手機開啟門:“媽,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段母看著女兒俏麗精緻的臉晃了晃神,流露出思念。對於段夏眼中的不耐選擇了無視。她如同大多數的慈母,女兒在外多年,很是擔心:
“媽看你房間還有光,知道你沒睡,很晚了,喝點粥暖暖胃,睡吧。”
段夏看著母親滄桑軟弱的臉,臉上的不耐煩加重了幾分:“媽,你有時間也保養保養自己好不好?我給你買的那些上萬的保養精華你用了沒有?怎麼半點看不到效果!”
段母聞言臉上閃過侷促,進屋把粥放在書桌上,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她這才拉住段夏的手:“哎,那麼貴的東西,媽媽哪有福氣用。我的臉也沒有那麼金貴呀。我都給你留著呢!”
“媽!”聽到這裡,段夏臉色一黑:“那些都是中年婦女用的,對我根本沒用!”
她看見段母臉上的木訥,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過了,到底軟了下來,重新拉住段母的手:“媽,我是真的希望你打扮打扮。唯獨你,你這樣,難怪爸總是不怎麼過來……”
聽到段夏提到段父,段母的眼神有些暗淡。她僵硬著臉,沒忍心苛責女兒,只是說:“哎,天不早了,你早點睡。”她又一次離開了。
段夏看著慢慢關上的房門,她忍不住的跺跺腳。
自己這個母親一生懦弱。整個大房,就靠她一個人撐著!
別誤會,段夏口中的二媽三媽可不是伯母的意思。而是段父自己的二房三房。段家是澳門那邊搬遷過來的,所以保留的還是過去民國的那一套。有二房三房小公館。雖說段母是名門閨秀,身份比其他兩個好的不知道多少。但是,段母身心懦弱。這也直接導致段夏不得不年紀輕輕就要替自己算這算那。她認定的紀西顧,就一定要嫁過去,哪怕現在自己認定的男人身邊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