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瞎子罷了,敢跟她鬥!
輕手輕腳的走到蘇唸的身後,她突然揚起手,直筆筆地朝著蘇唸的後腦勺砍過去。她要打暈蘇念!
然而,蘇唸的耳朵是何等的敏銳。
早在薛夢甜靠近的時候她就知道身後有人了。心中冷笑,她陡然回過頭去,輕飄飄就躲過了薛夢甜的手刀。
“你果然在搞鬼!”
她朝著薛夢甜的方向冷笑。
薛夢甜沒想到蘇念竟然發現了她。駭了一跳。不過,很快她就原形畢露:
“哼,你發現了又怎麼樣?”
左右環顧,她看見了花園花匠用來除草的棍子,頓時跑過去拿了起來。
“蘇念,你去死吧!”
一邊揮舞著棍子,薛夢甜一邊瘋狂的大笑。可是,下一秒,她的笑聲戛然而止。兩眼一翻,竟然就這麼暈過去了。
蘇念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氣定神閒。
“蘇小姐還真是好膽子。”
顏染揉揉自己的手腕,笑道。
明明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詐,她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過來了。是真沒腦子還是假沒腦子?
“這不是有你麼?”蘇念站在那裡微笑道。
“哦?沒想到顏某人竟然能得蘇小姐這般的信任?”顏染挑眉,眼中劃過一道興味。
蘇念搖搖頭:“我對你,從來都是信不過的。但是我知道你對紀西顧的忠心,而我,相信他。”
三言兩語,蘇念把自己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解釋的明明白白,透透徹側。
顏染的眼中難得的掛上了讚許。
能夠準確清晰的利用紐帶關係,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而且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眼前這個看不見的女人倒是比不少眼睛健全的人好了多。最起碼,眼瞎心不瞎。
而大多路的芸芸眾生,卻是眼不瞎心瞎。
“你知道她要幹什麼?”
顏染指著地上的薛夢甜,笑容依舊儒雅,只不過那笑容裡面隱隱帶著黑洞。就像那隨著春風漫天飛舞的楊花,吹到身上的風是暖的,可偏偏,那楊花卻是能帶去無數的細菌,汙穢。
蘇念搖搖頭:“她想要做什麼?”倒是反問起來。
顏染一笑,指著她身後不遠處的門:
“那燈火通明的地方,坐著一個只會笑的傻子。而那人即將成為你的丈夫!”
周邊的風似乎陡然安靜了,蘇念沉默。黑漆漆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波瀾。她整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個黑洞一般。
半晌,嗤笑一聲:
“把她扔進去吧。”
話語涼薄冷血,周遭的溫度彷彿瞬間下降了幾十度。而此刻的蘇念,就如同地獄裡剛剛爬出來的厲鬼。
顏染一笑:“行。”隨後,輕輕鬆鬆提著昏迷的薛夢甜到了房間裡。末了看見蘇念身上的幼粉色連衣裙,他停了停:
“蘇小姐還是把這一副換下來比較好。這一副可能那傻子更喜歡。”